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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第207章 绝世兵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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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飘在府上等消息,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边境送来的一柱消息。

上京有沈鸿和一狗在,按道理来说只要有一柱的消息,没有道理不送上来。

只会有一个原因。

还没有他的消息。

间隔几天,还没有一柱的消息,但凡他脱困爬出了冰面,都不至于这样。

可如果他还没爬出冰面……

林飘不敢深想,最近几天都和秋叔一起去看一婶子,一婶子倒是比想象中淡然很多,并没有多崩溃,她神色很平静:“没事的,你们不要太担心了,会没事的,他就是个杀才,天生就是做这个人,他肯定能没事,都说老天爷要收将星回去,也得等仗打完,肯定会没事的。

林飘听一婶子这样说,也不好再提什么,只和秋叔陪着她在花园里逛一逛,和她一起吃一顿饭,因为一婶子的影响,玉娘虽然憔悴了不少,但也还算平静,她俩平日该吃吃该喝喝,剩下的时间便跪在家中的小佛堂里,一卷经书从早念到晚,无悲无喜的垂眸念着,全神贯注的做功德。

林飘在一旁看着,知道这是她们神经最紧绷的时候,别人都不能去碰,她们抓紧祈祷这根稻草,坚信只要她们心诚,上天一定会放一柱一马的。佛菩萨会怜悯她们的。

林飘觉得这个场面比她们哭出来还叫人悲伤,便让人取了垫子来,陪着她们一起念。

佛经晦涩,一卷又一卷,人是越读越麻木,心越读越空的。

到了傍晚,陪一婶子和玉娘吃完饭,沈鸿过来看望,走的时候把林飘一起接走,娟儿小月现在便住在一婶子这边,平时能看着点一婶子和玉娘。

林飘在一婶子那边又是跪又是念,腿脚酸麻的劲缓过来了一点,但膝盖还是有些疼的,用不上力气。

“我陪她们这样跪一天就要不行了,她们这样求神拜佛,身体怎么受得了,别时间长了伤了腿脚。

“明日我让青庐先生过去看看,给她们开点舒筋活络的药。

林飘点点头,走起路来都有些深一脚浅一脚,沈鸿见状走到他身前,稍微矮下身:“我背你回去。

林飘往前伏在他背上,搂住他脖颈,沈鸿揽住他腿弯,带着他往回走。

路上的寒风有些刺脸,林飘便低下头,将脸埋在沈鸿的衣领后面,暖呼呼的藏着。

一路沉默,林飘在想,如果一柱真的出事了,她们要怎么办,不止婶子和玉娘,他们每一个人,要怎么办?

林飘不知道,但有一种一切都要天翻地覆了的感觉。

或者说不天翻地覆不行。

……

边境荒山小茅屋中。

北风呼呼的吹依然吹不散小茅屋中的腥臊味。

那是羊毛的味道暖烘烘的也臭烘烘的。

小石床上一个大高个躺在上面还有一截腿没地方躺伸到了床外面。

一个老人家坐在一旁把铁锅吊上铁钩把冰冻的食材稀缺的肉还有一些放得陈旧闷臭的粮食投进去没过多久锅里就飘出一阵香气。

一柱闻到一阵香味感觉自己的胃一阵蠕动他饿得肚子发痛头疼欲裂警惕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线片刻之后才对焦看清面前的世界眼前的房梁和屋顶都十分的粗糙比他们在乡下住的房子还要烂。

一柱扭头看见旁边是个白发苍苍的脏兮兮的老头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他甚至能感觉到用来煮饭的火炉点起的火焰温度正烤在自己身侧。

一柱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盖的是的羊毛毯子。

这个人是谁?

这个老人家救了他?还是别有用心?

但以现在的境况来看救了他的可能性更大一柱坐起身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盔甲和衣服全被解了下来一柱敏锐的在屋子里扫了一眼看见角落的地上扔着他的锁子甲旁边支着的竹竿上是他的衣服里衣外衣都冻得僵直保持着被挂上去那一瞬的纹理半点变化都没有。

“老人家。”

老人听见他的声音转头看过来嘴里叽里咕噜的开始说什么。

一柱看着他没有说话看老人家说的认真的样子

老人家见他没有反应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听不懂就指了指锅口音非常的大。

“吃吃点。”

一柱指了指自己的赤.裸的胸膛老人间便指了指床上的羊皮抬手做了一个围在身上的动作一柱拎起羊皮看这些羊皮也破破烂烂的没一块大一些的便围了两块在身上。

老翁会说一些大宁话但说得磕磕绊绊一柱打量一眼他的表亲一头的白头发一脸的大胡子从高挺的鼻梁和过深的眼窝能看得出来他不是大宁人是离群索居的外邦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族群的。

老翁磕磕绊绊的给他说:“鱼洞叉鱼叉到你。”

老翁说着指了指堆在角落的锁子甲:“幸好没死掉。”

一柱很认真的听着辨认他

的口音面前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一柱看向一旁的锁子甲心里也是一阵庆幸幸好如果不是小嫂子想着给他做锁子甲他就算这一路漂下来没死也会死在老翁的鱼叉下。

锁子甲替他挡了一下老翁才发现他不是鱼赶紧找东西把他拉了出来。

水下冰冷窒息但河面结冰后水位逐渐下降冰面和水位之间有一道一个巴掌宽的空隙他就是靠着这一道空隙在暗河一般的水流中一直支撑着一直到在远处的水面中看见破冰的光靠近过去的时候感受到了重击在那一瞬晕了过去。

一柱对老翁说了感谢两个字老翁听懂他说的话摆摆手锅里浆糊状的粥还在熬看起来乱七八糟却香气诱人一柱肚子发出一阵叫声老翁转身去取了一个旧木碗来用一个黑乎乎的木勺子从里面舀出粥来舀了一碗递给一柱。

粥才出锅还是滚烫的一柱边吹边吸溜很快就一碗见底肚子一踏实人也有了些实感看了一眼锅里里面也没剩下多少了也就锅底薄薄的一层一柱放下碗起身去看自己的衣服。

伸手一摸冻得梆硬跟冰溜子一样。

老翁看他像是想穿衣服在角落一堆老木箱子里翻出了一件衣服来。

夏天的薄衫窄袖长袍非常的破旧不少地方都抽丝了。

一柱穿上薄衫在外面再披上羊皮感觉好多了。

一柱想问老翁这里是哪里他是谁老翁叽里咕噜的说一堆好像是用大宁话说的但一柱一句没听懂但问到老翁为什么在这里家里人在哪里的时候老翁摇摇头摆摆手一副没什么好说的样子。

“都死掉了。”

“他们回了长生天只留下我一个人。”

一柱隐约听出他说了什么

老翁突然有些激动的比划起来脸有些涨红仿佛在驱赶什么。

“我们牧马放羊想要去南边到处都在打仗军队突然冒了出来羊群被吓跑了我们赶着羊使劲的跑羊没了我的姑娘也没了。”

老翁伸出手忽然摸了摸一柱身上的羊皮袍子目光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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