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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者年近古稀,看人判事自有章法。此前便听乔小遇与他叮嘱,家中夫郎不与人看那瘢痕遍布的伤腿,所以大夫诊言时有什么提醒请先同她说去,现下却不曾想是这郎君亲自开口询问情况。
张大夫有些诧异,瞥眼先看向乔小遇,在见乔小遇点头后,才抚须道:“先前应当有妙手仁医为郎君诊治过,可郎君却断了治疗,这病不仅在身还在心。你娘子百般求问,如今郎君既下定决心,就当不是那心志不坚之辈。
老夫行医多年,发现病人比病症多矣,郎君又得这针灸之术眷顾,怎知他日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你不是那病人,就不会谈说有什么病症了。”
陆桓若有所思,拱手谢道:“陆某受教了。”
张大夫摆了摆手,随即拿起绘了针灸之术的帛书,回头与乔小遇道:“这针灸之术甚妙,我与娘子演示上两月,想来以娘子蕙质兰心,必然也就能学会了,也省得我这老筋骨三天两头地往村里跑。
另外,老夫教娘子一套按揉穴位的法子,每日入睡前帮郎君按揉,也能让气血通畅些,另于吃食方面,多进滋补,萎缩的腿肌也能慢慢好转。”
“我都记下了。”乔小遇闻言欢喜地应道。她便知道,有那分希望,便总要朝前走的,怎好在旧情境中滞足不前。
不过,这张大夫将针灸帛书左右相看了后,却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乔小遇忙问:“不知您有什么顾忌之处?”
“倒是,却也不是。”老大夫低头细细摩挲了手中帛书,直言道:“这针灸之术若能教郎君免了半生苦楚,那便是福禄之宝,可这福禄之宝若只能恩及一人,未免太过可惜了。”
老大夫已从中看出些端倪,自知若不是因着给陆桓治病的缘分,他也难见着这针灸之术。
“医者当有仁心,若他日也有与我一般境遇之人,张大夫见了是救也不救呢?”陆桓与妻子会心一笑,抬手止了老大夫的纠结择言,只道:“陆某受您恩惠,怎能让您身陷两难?
但这东西终究也是他人祖传之宝,陆某总要去信问过,才能与您一个说法。”
张老夫闻言自是不胜欢喜。
……
腊月时,湾子里下雪了。
天空仿佛被一层灰纱笼罩,雪花在空中轻盈地旋转飘落,跳着无声的舞。
陆桓也照例喝着张大夫开的药,渐将那缩瘪下去的腿虽未见恢复,但瘢痕脱落后露出了大片带白掺粉的皮肤。乔小遇额头沁了汗珠,她按摩的手法愈发熟练,如今已能准确地找到每个穴位。
眼瞧得陆桓一直咬着牙后仰了头去,喉间脖颈处布上了细密的汗,乔小遇拧眉问道:“还疼吗?你怎么不发一声?”
“无妨,我能忍得。”陆桓淡笑着,摇了摇头。
乔小遇复又低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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