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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说书先生于茶馆表演,醒木砸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引路跑堂经过时都被吓得一激灵,到底是专业跑堂,他都来不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便立刻安抚身边的客人:

“客官这边请,吓到了吗?张先生说书从来便是这个风格,但不是小的王婆卖瓜,他也算是十里八乡说得最好的先生了,客官有空也可以来听听。”

他身边的人身材高挑,青衣将头脸遮了个严实,连男女都看不出来,跑堂絮絮叨叨了半晌,对方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闭嘴,带路。”

“是是是,客官小心……”跑堂带着她七拐八绕穿过一楼大堂,脚刚踏上楼梯就看到一个什么圆圆的东西从楼梯拐角处“咚咚咚”滚下来,他心里埋怨着捣乱的客人,一边道歉一边去捡,“客官您小…啊啊啊啊啊啊!!!”

跑堂脸色苍白,腰都未直起便向后退,一时不察从楼梯上滚下来,落到了青衣脚边,被凉凉的眸光一看,生生将眼角的水光憋回去:“客…客官…”

那个方才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人头就在他脚边,可跑堂动也不敢动,只能闭着眼当自己没看到。

青衣女子侧头去看??老熟人,与她一同在侧妃身边当值的彩月,也是雏莹今日出现在这里的起因。

几日前侧妃遇刺,彼时并非她当值,那几日雏莹心情委实不算好,早早便熄了灯睡下,待半夜被嘈杂声吵醒时,院中已围满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府兵。

雏莹起身披衣,却被彩月按住。

室内未点灯,但彩月手心沁汗,小臂抖动幅度不大,阻拦雏莹出去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你…这是…?”黑暗中看不到雏莹的表情,但她猜想自己此刻脸色定然算不上好,长公主才薨阵仗便这般大,容祈安当真是急得世间罕见,幸而她足够谨慎,这几日已将往日信物清扫地七七八八,只是...雏莹在黑暗中伸手摸索,将未来得及烧的碎纸团成团吃进嘴里,才拍了拍彩月的手去点了灯。

彩月脸上没什么表情,雏莹其实对她并不了解,晋王府不大,方侧妃住的含光阁更小,可便是这么小一点地方,却存在这不止她一个暗探。

彩月与她效忠于不同主子,眼下彩月被闯进屋中的暗卫架起,不免让雏莹兔死狐悲,她被带走的匆忙,只给雏莹留下了满是血泪的脸和被翻了个底朝天的屋子。

雏莹与彩月关系算不得好,雏莹不曾见过她除了微笑与那夜胆怯之外的模样。

她曾想过以容祈安对长公主的赶尽杀绝,她应当也是见不到彩月满头华发的模样了,却未曾想过,再见面,斯人却只剩下一颗头颅。

“来了?快进来?”正对楼梯的二楼雅间门扉洞开,从一楼望过去,只能看到半张梨花木桌。

雏莹扶起跑堂便上了楼,袖中落下的帕子不偏不倚落在了彩月毫无光泽的眼上,木门关上,隔绝了外间过惊恐、或好奇的目光。

门内以桃粉帐纱隔成两间,锦鲤绣于帐尾,风一吹,金红鱼尾在半空穿梭,空气中似乎都有了些湿气。

女子半依在软榻上,素手轻抬,还腾着热气的褐色茶水落入杯中,宝石璎珞随她的动作在空中荡了一会,见雏莹进来,她身旁存在感极低的侍卫立刻站到女子身前,长剑已出鞘一半,将室内的名茗浅香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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