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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宋春来之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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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祈安越过董淳玺的剑尖看向舞姬旋转的榴花裙,突然想起今晨钟淮安查封的济世医馆,那里地窖第三层还藏着这些年来他私查长公主一笔一笔记下的手札。

"二位老板,这新排的胡旋舞可还入眼?"乐坊主走路无声,自未关的厢房门外端着酒壶贴近,袖口暗绣的蟒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这是怎么了?”

乐坊主先是一手推开了董淳玺的剑尖,在他发怒前以柔夷按摩着他的肩膀:“大人消消气,有什么恩怨不是一杯酒能解决的?如若不行,那就两杯。”

“花晓,别跳了,去给大人取酒来,就取我昨日才开的那坛春日醉。”西域舞姬行了礼离去,乐坊主才转过头:“定时今日我招待不周,令大人不满了,奴家在这里先赔罪了。”

说罢,她一饮而尽。

容祈安笑着接过酒盏,借着仰头饮酒的动作,余光瞥见三楼垂下的茜纱帐无风自动,那是暗桩在示警??谢远的人已摸到后厨暗道。

他不知谢远突然造访与钟淮安有无关系,酒盏在桌面又叩过两声。

“还请容大人早日给个答复,毕竟我这是小本生意,寨子里还有上百张嘴等着吃饭。”董淳玺已经坐回了原位,身旁的陪酒侍女极有眼色的重新斟满了酒递给他,他作势要喝,却在仰头时停下,看着容祈安怪笑:“若是把寨子上的大家饿极了,我也不知会生出些什么是端。”

去而复返的西域舞姬旋身甩出水袖,缠住龟兹琴师的脖颈作势绞杀。

"赏!"他忽然扬手抛出金瓜子,十六枚铜钱大小的金片精准地嵌进舞姬的檀木板。这是给红袖招护院的暗号,意味着半刻钟后点燃东厢房的迷烟,届时他藏于红袖招的暗桩将轻而易举地将谢远截杀在这里。

如若不成......

董淳玺阴阳怪气的喝彩声里,容祈安的拇指缓缓摩挲杯沿镶的翡翠,这翡翠背面浸过见血封喉的毒液,本是留着对付查账的户部侍郎,如今倒要提前给谢远备着了。

也不知钟淮安届时会是什么表情,思及此,容祈安竟然笑起来。

二楼廊柱传来三声鹧鸪啼,他听出是看守账房的哑仆在报信??谢远已撬开第三只樟木箱。

琵琶声陡然转急,容祈安借着斟酒动作,将酒液泼向身后绘着春山图的屏风,特制的葡萄酒迅速腐蚀掉颜料,露出底层禁药运输路线图。

“你!”董淳玺大惊,方才随侍进来告知他谢远的动向,还没来得及询问为何应当身处诏狱的谢将军会出现在这里,就看到容祈安自投罗网般将从前绘好的路线图主动暴露:“你疯了?!”

他伸手去阻止容祈安,却被荀明以剑控制在原地,只能口不择言:“容祈安!若是你今日为保命将我桃花债上下全供出去,那你也要做好我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容祈安!”

“你这般殿下可知?私售禁药是重罪,若被谢远通上御前,殿下也护不住你!”

“殿下?”听到这话,容祈安才终于回头看他一眼,语气平直无波:“殿下不会管这件事。”

“…不会管...?”尚未品出这话的意思,董淳玺便被围成人墙的舞姬挡住了视线,石榴裙翻飞间,他似乎听到了匕首划破屏风绢面的声音。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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