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是摸胸(1 / 2)
雨停后的街道,一切色彩都被浸泡得潮湿又鲜亮连日光也清澈得好像被水洗过。
扑簌簌掉落的水珠折射着细碎华彩从街道两旁的绿植枝叶上不断闪烁跳跃,其中几滴正好滴在乙骨忧太的发顶上。
他伸手摸了下头发,刚想跟着夏油杰坐进汽车后座,却被五条悟叫住:"忧太过来下。杰和歌姬先回去好了。"
闻言,少年虽然有点惊讶地眨眨眼但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只顺从地点头:"好的。"说着就撤回已经伸出去的半只脚,转而朝车后座上的两位老师礼貌告别,顺便关上车门。
车窗缝隙背后是夏油杰带着明显怜悯意味的温和笑意。
他语塞一瞬,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跟着五条悟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乙骨忧太还在因为对方带来的超高女性回头率而非常不习惯,却听到对方忽然问,语气平常:"早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诶?"他茫然转头看着身旁的教师,眼睛微微睁大。
对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走路时依旧是习惯性地双手抄在衣兜里,腕间挎着个纪梵希购物袋里面装着芙洛拉换下来的衣服和鞋。
"早上……也就是京都的东堂和芙洛拉过了几招其他也没什么了。老师怎么突然问这个?"
"啊所以是在和忧太见面的时候她就已经是那个不开心的样子了吗?"
花了半秒反应过来五条悟口中的"她"是指芙洛拉,乙骨忧太诚实摇头到一半又停下,后知后觉意识到也许自己该假装点头说不知道的。
不过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五条悟的视线隔着眼罩在他身上来回转了一圈:"不过,她跟忧太说了吧。"
不是疑问而且肯定。
少年身上的星之彩咒力痕迹已经消散得差不多取而代之的是夏油杰咒灵操术带来的熟悉紫金色是刚才两人邻座挨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沾染上的。
虽然没有直接的目光接触但乙骨忧太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连脊背都轻微紧绷起来。
那是作为经验丰富的咒术师在面对危险来源时的本能反应也是来自如今咒术界最强的压迫感。
明明五条悟什么都没做只是稍微改变了语气和表情
紧接着那种让人喘不上气的沉重感又突然消失了前后持续了不到几秒的时间。乙骨忧太猜测他这会儿应该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实在没办法装作无所谓嘛。明明都委屈得哭成那样
了还是在说'没事''没有'也不知道是在帮谁掩盖再问也不肯说真是让人很在意。"说这话时五条悟的声音平直得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一块被打磨光滑的坚冰毫无温度。
"或者说是很生气。"他纠正。
乙骨忧太犹豫几秒有些紧张地伸手整理一下肩上刀具袋的带子:"这个……"
"哦忧太也不打算说吗?看起来是两个人已经约好了嘛。"他很淡地笑下。
平心而论笑得很吓人。
"我是答应了芙洛拉不能说。"知道再撒谎也没用乙骨忧太干脆承认道"但主要也是因为这个……不太好跟您说。"
"为什么?"
他问旋即又古怪地安静一瞬转而用一种轻快细滑得难以捕捉情绪的声音问:"因为这个原因和我有关吗?"
乙骨忧太:"……"
他感觉再这样下去根本不用他心理防线被破所以老实交代五条悟自己就能轻松猜到芙洛拉的心事了。
想到这里
他本来想说那是芙洛拉的私事所以不好说。但是话到嘴边又被咽回去。
因为所谓的私事已经被他知道了却同时隐瞒着不告诉五条悟怎么想都会让对方非常恼火。
倒不是说五条悟是那种热衷于探听学生私事的类型。恰恰相反他和学生之间一直都有一道由他自己规定的非常清晰的界限。
但这个界限之外似乎不包括芙洛拉。
很难说这种感觉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五条悟向来对学生都很好但是乙骨忧太就是这么认为是一种直觉。
"主要那个……真的没办法跟您说。"不擅长撒谎的少年最终只能憋出这么一句。
安静片刻后对面的教师莫名笑了一声语调重新变得和平常的欢脱无二顺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以前那样:"好啦好啦老师知道了怎么舍得为难我这么喜欢的学生嘛。"
这明明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高速运转的大脑都不知道猜到哪一步了吧。
乙骨忧太感觉有点汗流浃背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芙洛拉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要想在这个人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尤其是与他有关的还要做到猫不知悟不觉实在不太可能。
再加上芙洛拉本身就是他格外关注的学生难度堪称史诗级超级加倍。
所以不管怎么看被五条悟知道这件事好像都只是时间问题。
这么想着乙骨忧太忍不住开始在心里为自己的好友默默划着祈祷十字。
而与此同
时的另一边被念叨着的芙洛拉忍不住打个喷嚏接着便更加用力地踩着脚下那只一级咒灵的头:"听说你是从人类对爱情中嫉妒的情绪里诞生的咒灵。"
面目扭曲的怪物没有说话只嘴角不断淌着深紫色的粘稠血液翻着大白眼瞪着她。
少女原本白净清美的脸孔被笼罩在帐所带来的青色光线下看起来有种怪诞又冷调的美丽。连带着那双浅翠色的眼睛也更加幽绿明亮像是某种奇特的焰色反应。
"那要不你陪我聊聊开导我一下。等会我下手利索点你也痛快点。"
咒灵咧开嘴露出獠牙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骂骂咧咧声。
伸手唤来白蛇缠绕上那只半死不活的咒灵捆成粽子芙洛拉叹口气收回脚直接一屁股坐在它身上:"我也没办法呀又不能找其他人聊这种事。真是的
眼见咒灵还在扭来扭去试图挣脱她生气地一拳砸在对方脸上牙都给它锤掉几颗。
它终于安静下来看着面前的特级少女瑟瑟发抖面露恐惧。
"是真的没办法找其他人聊嘛!真希和野蔷薇肯定会觉得我脑子坏掉了。狗卷只会饭团语打字聊天也很麻烦。熊猫直接PASS搞不好转头直接捅到五条老师面前去了。"
"虎杖虽然是小天使但是他嘴巴不严也很危险。伏黑就更不可能了他是我的学弟但更是老师的养子啊!难道要我跑去告诉他我喜欢上了你养父我是来加入你们这个家的吗?"
地上的咒灵看起来停止了思考八只眼睛里都充满了睿智大概是因为这个关系听上去有点复杂。
"剩下唯一就只有忧太也已经聊过了。但是因为大家都很孤寡没有任何建设性意见我真的很难过!"
咒灵呜咽着也露出一个很难过的表情。
"你懂的是吧?这种事情就是很尴尬很难办啊。"芙洛拉抓住它的一条触手像握手那样晃了晃。手上的【蚀】瞬间将它腐蚀得吱哇乱叫。
"呃……对不起我忘记了。"
她很快松开手里烂掉的触手然后凑近还在痛苦飙泪的咒灵:"你说喜欢上一看就超级难追还高攻高防的老师到底该怎么办?你可是人民群众的怨念汇聚起来的咒灵快拿出点人民群众的办法啊。"
咒灵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断断续续嚎叫着一些类似"他就该是我一个人的""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一个人的"这样的话。
芙洛拉:"我真傻真的。找你还不如找忧太用咒言给我来一嗓子让我'忘掉'或者'不喜欢'更有效。"
说完她自己
都吓了一跳后知后觉这个办法也实在太天才了。
前提是她真的狠得下心。
想到这里芙洛拉起身看着地上挣扎不停的咒灵双手举起苍星泪缚化作的银白蛇刺眼神中满是犹豫??她能做到吗?
尖刺带着星之彩捅穿咒灵的咒力核心彻底结果了对方。帐从头顶升了起来流泻出满地灿烂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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