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是DK悟(1 / 2)
她记得自己应该是已经死了。
被利器捅穿身体,失血过多造成的剧痛与眩晕感共同挤占着她的大脑。一个想要她立刻清醒过来,一个压迫着她继续沉睡下去。
身体冰冷麻木得厉害,让她一时半会儿间,实在很难感受到自己的手和脚还在不在。
一部分记忆碎片还在脑海里断断续续地闪回,像是沉浮在波涛海面上的脆弱渔灯。她抓住其中几只,看到是自己死前的最后影像。
被捅穿腰腹又刺进胸腔后,她就不再反抗,保留最后的力气。咒力流转着忙碌堵住她到处流血的致命伤,被勉强保护下来的心脏衰弱搏动着,咸腥的味道从胸口反呛到口腔。
她闭上眼睛,任由那个有着和五条悟一模一样外形的人将自己抱起来,丝毫不理会旁边惊吓过度的渡边和真,径直穿过树林一直朝前。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停下来。一个撑着伞,身穿黑色日式和服的男人正在河边等着他们,看上去还瞎了一只眼睛。
她听到抱着自己的人开口,称呼那个年龄看上去比夜蛾正道还要大一些的男人为"父亲"。
伴随着一阵黑沙般的粒子在身上不断流淌,重组,她克制着自己不要动,转而轻轻掀开眼睫的一条缝。
抱着她的人此刻已经褪去了五条悟的外形,身高也随之缩水,转而变成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少女。烟灰紫的长发被扎成两条有些稚气的辫子,金色的眼睛里毫无感情,额头处嵌着一块细长菱形,类似镜子的东西。
这什么大变活人……是术式吗?能随意模仿他人的术式?
她还在努力思考着,这才注意到这个少女身上的气息非常阴冷,怀抱的温度也极为冰凉,根本不像是正常人类。
……难道是咒灵?可是为什么要叫那个男人"父亲"?
"按照您的要求,我把星之彩带过来了。和您想的一样,她被那些诅咒师和咒灵联手消耗不少,我这才能发现谁能让她最没有防备。"少女继续说。
"她死了?"男人问。
少女低头看了看手里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特级咒术师:"我不知道,要把她丢给天狗吃掉吗?"
"不……我有个更好的主意。"男人咧嘴一笑。
紧接着的记忆就非常混乱了。
因为不确定他所说的"更好主意"到底是什么,芙洛拉只能硬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试图反抗。指尖带着零星咒力抹过少女的喉咙时,她立刻发出痛苦至极的惨叫,将芙洛拉直接朝地上丢开。
她以为这个人会叫出更多咒灵,这样她还能有反抗机会。
然而对方显然很清楚,星之彩会吞噬咒灵生命
来补充自身的特性,甚至并不害怕她此时的反抗。
芙洛拉有些不解,紧接着她便看到刚才那个少女站起来,外表不断扭曲着露出恐怖的咒灵真容,语气怨恨地喊着:"领域展开??"
她瞬间白了脸色。
"千面修罗境。"
她被关进了这个特级咒灵的领域里。
在刚刚经历过一次领域展开后,即使芙洛拉咒力总量还足够,也因为输出效率的关系,没办法像五条悟和乙骨忧太那样立刻二次展开进行对抗。
她伸手摸上自己腹部那道恐怖贯穿伤,好像都能透过外翻的血肉,摸到那些温热的,不断跳动着随时会从破烂身躯里流泻一地的内脏。
"还真是顽强,这样都能不死,不愧是特级咒术师。"男人的脸看起来很模糊,无法辨认。因为她的视野已经非常混沌,就快支撑不住了。
最后能记得的是他从怀里拿出来的东西。
一枚银光闪烁,造型奇特的怀表,只是打开的瞬间便已经扩散出极为强大的咒力波动。
芙洛拉睁大眼睛,脸色惨白地看着那只怀表。
"我还没尝试过把咒术师喂给吞生半界。"他这么说,一步步朝芙洛拉逼近过来,扭曲的笑容越放越大,"很期待从你的情绪里会诞生出什么样的咒灵。"
这是她最后记得的事。
那么,她现在醒过来的地方又是在哪里?
芙洛拉茫然思考着,本能便想要张嘴呼救。僵硬的声线在尝试几次以后终于像是回到实质,费尽力气却只挤出一个沙哑的单音节,像是掉进深海里的羽毛,激不起一点波澜。
挣扎间,她感觉自己浑身虚脱,后脑发麻。
这种感觉让她终于找回一点身体的知觉,发僵的指尖感受到一簇软而坚韧的东西,似乎是什么植物的杆茎,带着点毛刺的触感。鼻尖渐渐嗅到清晰的草木清香,伴随着泥土的淡淡腥味。
"这是什么地方……"她费力爬起来跪在地上,看到四周都是青翠茂密的森林。
金红色的暮光破碎着从树冠缝隙撒下,将空气都烘烤得微微发烫。风一吹就带起无数光影明灭摇晃,好像掉进了一条透明的光河里。到处是山雀清脆的啁啾声,蔚蓝无云的天空在森林之外无限延伸着。
这是吞生半界的内部吗?
环境是不是太好了点?
而且不是说吞生半界是靠吸收活物的情绪来制造咒灵的东西?里面怎么可能是这样。
芙洛拉疑惑低头,看到自己身上仍旧是血迹斑斑的一大片,恐怖得刚从丧尸堆里爬出来的没有区别。
但是伤口……
她试探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发现除了还有凝固的血渍粘在皮肤
上以外原本将身体整个贯穿的致命伤也已经消失了。
怎么回事?
是反转术式吗?
她连忙爬起来用尽力气朝周围大喊:"老师?!忧太??!"
没有人回应。
而且她感觉还有些头晕不像是被反转术式彻底治好的感受但伤口的确没有了。腰包打开是空的里面的备用手套以及其他东西全都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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