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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也忘了关,被子也没盖好,这样会着凉的。”
“嗯嗯,现在就去关上。”
“别去了,”他却捉住我的手,“现在月光很好,我想好好看着你。”
“我现在的样子和白天有什么区别吗?”
他温热的体温正沿着榻榻米的棋盘格线缓慢蚕食我冰凉的膝盖,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真弓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灯下看美人’吗?”
我不知道此刻我在他眼里是怎样的,但是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样子,他靠近我的时候,膝头堆叠的羊毛毯边缘也跟着垂落,正与从檐廊偷渡进来的夜风玩着捉迷藏。我床头那盏铁锈色座灯吐着鹅黄光晕,灯罩裂痕里漏出的细线恰巧缠住他,像给他苍白的皮肤系了条蜜渍的丝带。
真是的,到底是谁在看谁呢?
“要是还是很困的话,我们做个游戏吧?”他打定主意不让我睡着,枫叶在他的手里转来转去,“是找叶子的游戏,一个人把它藏在身上,另一个人负责找出来。”
“虽然这个游戏听起来用心险恶,但是基于是在挑战我。”我答,“好吧,你先藏。”
我看到幸村笑了一下,把叶柄卡进锁骨凹陷处。亚麻布料被食指勾起又弹回的瞬间,那片赤红顺着皮肤纹理游进阴影里,像日暮时分沉入溪流的锦鲤。
“好了,现在枫叶在哪里呢?”用的是哄小朋友的语气,这种做法成功激起了我的胜负欲。
我借着月光看向他的身体,视线漫过领口时,注意到浴衣的边缘有细小的凸起来的形状,我如获重宝地伸手解开他的上衣,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猜错了,是在这里。”他撩开浴衣下摆的瞬间,吹起的风突然灌满宽敞的袖口,那片枫叶被折叠成鹤的形状,沿着他小腿内侧的阴影滑行半寸,最终卡在踝骨与榻榻米草茎交界的缝隙里。
我目瞪口呆,这又是什么魔法。
“接下来轮到你了。”
我接过那片枫叶,开始苦恼地比比划划。是该压在身后吗?这样只要坚决不翻身他就不会找到了。还是说头发里呢?我的头发很长,足够使用一些障眼法了。再或者,直接藏在枕头里,然后把枕头抱进怀里说这个东西怎么不算我身体的一部分呢……虽然听起来和耍赖没什么区别,但是他一定会纵容我的。
我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他在笑,于是我也笑了。
“怎么了?”
“真弓……”
这个音节被他含在唇齿间太久,吐出来时已经裹满金平糖融化的黏稠,当他终于贴上来的瞬间,我听见那片的书签正在融化,叶脉化作金线流向我们相贴的脉搏。
所有感官突然浸入让人眩晕的灼热,如同夜露坠向灼烧的炭火,他下唇沾着未说完的话语,随碾磨的动作渗进我齿间,手掌正顺着脊线收割我每一寸颤栗,像在收集散落的椿花花瓣。
“还没决定好要把枫叶藏在哪里吗?”他把它夺了回去,“那就只能让我代劳了。”
“等、等一下,精市……”
残存的理智被他用舌尖卷回唇齿间,化作某株正在燃烧的植物。我的浴衣腰带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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