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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兔子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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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徐徐道:“如果今日世子殿下又醉酒,宿在书房,您岂不是又见不到他了?但若让您去寻,到时候您和世子殿下一起回来,您岂不是能顺理成章地开口,让世子殿下来凝香居歇下?”

“哦!对哦!”姜盈画恍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他一扫方才的颓丧,兴冲冲地站了起来:

“你去和母亲说,我这就去找夫君。”

言罢,他张嘴就想让人备马,过来的仆役却说,马车已经备好了,就等大娘子上马了。

姜盈画知道这是楚袂的安排,也没有推拒,收拾好仪容,急不可耐地上了马车。

等到了外面,掀开车帘,被夜里的冷风一吹,姜盈画忽而又冷静下来。

他想到应咨白日里的冷淡模样,有些紧张,指尖又开始绞着帕子,纠结犹豫许久,方惴惴不安地转头对如墨道:

“如墨,你说我就这样贸贸然去找夫君,夫君会不会.....会不会生我的气呀。”

“怎么会呢,大娘子。”如墨道:

“您现在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妃,又不是养在外面的外室小妾不能见人,夜深了,你来寻自己的夫君,又有什么不对?”

“对哦。”姜盈画被这样一提醒,又自信起来:

“你说的没错。”

他喃喃自语,像是给自己打气:“我是正室正妻,来寻自己的丈夫,没有什么不对的。”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恢复了自信似的,眼神也逐渐坚定神气起来了。

话音刚落,金桂酒楼也到了。

马夫吁的一声停下马车,如墨率先下来,扶着姜盈画下马。

姜盈画是双儿,身子弱些,故而夜里披了披风,衬得他脸颊愈发秀气。

他夫君是长房长子,嫡系血脉,他又是明媒正娶的世子妃,身份自然高贵。应家也不曾短了他的分例和开支,婆母楚袂甚至还觉得亏欠他,经常从自己的例银里拨一些给他使用,府内进了什么宝贝或者绫罗绸缎,也都是优先送到姜盈画的房里,任他挑选。

因而姜盈画梳的的已婚双儿的发髻,裙装也都是上好的,精致又很有质感,明眼人一瞧就瞧得出来他已出嫁且夫婿身份不凡,掌柜的见状,忙撇下账本迎上来,笑道:

“夫人这是来喝茶,还是吃饭?”

“我来寻我的夫君。”姜盈画微微欠了一点点身,很是礼貌道:“请问他在哪个厢房?”

掌柜见状受宠若惊,腰弯的更厉害了:

“您的夫君是.......?”

“应咨。”姜盈画左顾右盼:“他在哪里呀?”

“世子殿下在楼上,我引您去。”知道这是应世子的夫人,掌柜态度更恭敬了,亲自引姜盈画上楼:

“来,您这边请。”

跟着掌柜转过走廊,又越过几件厢房,终于在天字一号厢房门口停下了。

门内灯影绰绰,人影攒动,还能传来男人们粗声粗气碰杯划拳的声音,气氛热烈。

听着门内的响动,姜盈画不免有些傻眼。

他从小深居闺阁之中,就算外出聚会,也都是和双儿们一起,大家聚在一起要么就安静地喝茶说话,要么就吟诗抚琴,或者绣花看风景,哪有这么........热闹过。

他一时间萌生了怯意,踌躇地站在门边,正思考着要不要进去,但掌柜的已经先他一步,敲响了门。

他墙门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被门内的人发现,很快,就有人过来开了门。

铺面的酒味和男人的气息冲了出来,扑到姜盈画脸上,令姜盈画一瞬间有些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谁啊?”来开门的人很不耐烦,壮硕的身体投下浓重的阴影,沉沉的打在了姜盈画身上,语气也很重,眼神更是凶神恶煞的,看起来像是能半炷香杀十个人的主:

“爷们玩的正高兴,谁来这么扫兴?!脑袋不想要了?!”

姜盈画看着面前的凶神,被这一句话差点吓哭。

他不敢在外面丢应咨的脸,强忍着没敢掉眼泪,但双腿打战,嘴巴也哆嗦,声音细弱蚊蝇:

“我,我来找应咨.......”

他声音小,男人喝酒了脾气不好,没听清更是火爆,拳头捏的嘎吱作响,抬高声音道:

“你到底想干啥!?”

“........”姜盈画吓得后退一步,用力咬紧牙关,不敢出声,怕一出声就忍不住哭了。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没一会儿,又有人走过来,看见姜盈画,有些震惊:

“姜小娘子?”

姜盈画见有人认得他,赶紧抬起头,见是兵部侍郎家的长公子池云谏,也是应咨的好朋友,张了张嘴,就道:

“我来找应咨...........”

他一说话就是哭腔,池云谏赶紧推开开门的人,安慰道:

“尉迟小将军在外面呆了很多年,不认识你,故而语气凶了些,你别生气。”

言罢,他将姜盈画请进门,抬高声音道:

“应咨,你夫人来找你了。”

屏风后的男人们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齐齐将目光投向桌子上方的人。

很快,屏风后能看清一个男人的身形从桌边站了起来,慢慢朝门边走来。

等应咨那双冷淡俊美的脸庞出现在姜盈画面前时,姜盈画的委屈登时到达了顶峰。

他迟疑片刻,还是挪过去,啪嗒啪嗒走到应咨身边,仰头看着应咨。

应咨垂眼看着他,半晌才道:“你怎么来了?”

“母亲,母亲让我来找你。”姜盈画不好意思说是他自己也想应咨了,只能拉出楚袂的大旗:

“你一直不在家,我就........”

“我一会儿就回去。”

男人们都喝了酒,难免不清醒,说话也不过大脑,双儿本来就敏感,应咨怕姜盈画不适应,于是皱眉道:

“你先回去吧。”

他这样不由分说地让自己回去,姜盈画误以为应咨嫌弃自己,微微垂下眼睛,很是失落的样子。

他今儿戴了两侧黄色的蝴蝶结长发带,垂下头时特别像垂耳兔,乖的不行,应咨见状,心像是被挠了一下,呼吸微微一滞。

“........知道了。”虽然难受,但是姜盈画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应咨,让应咨下不来台,于是只好小声道:

“那我先回去了。”

他说:“夫君记得早点回家哦。”

说完,他转身就想走,还未跨出门槛,就听身后的男人忽然又开了口:

“........算了。”

他说:“晚上夜凉风大,你一个双儿在街上不安全。你先在这里呆一会儿,我吃完饭,就送你回凝香居。”

“..........”姜盈画闻言眼睛一亮,转过身,眼底的委屈也一扫而光,蹦蹦跳跳来到应咨面前,仰起头,道:

“真的吗?!谢谢夫君!”

他开心的有些手舞足蹈,顾不上端庄,头发两侧的长流苏晃来晃去,像是兔子耳朵在兴奋地乱动。

应咨见状,指尖发痒,很想把兔子耳朵按住,不让他乱动,但很看着姜盈画闪闪的圆润杏眼,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屡战屡胜的小将军从未怕过任何人任何人事,却第一次面对这样一个人,觉得没办法。

他竟然久违地产生了束手无策的情绪。

这样的感觉让应咨觉得陌生,也让他烦闷,应咨快速移开眼睛,没再看姜盈画,只言简意赅道:

“来吧。”

他本来想说让姜盈画进来,却没想到姜盈画误解了他的意思,想了想,竟然凑过去,贴着他的手臂,随即仰头眼巴巴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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