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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钟都是无数的针扎在他身上。
他看似什么都解释了,内心却无比荒凉。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解释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如果连亲人都背叛他,又有谁会相信呢?
仲阳夏转身从茶几上拿出一盒烟,往外抖烟时手在不明显地抖,他将一支烟咬在唇间,往回坐到之前的沙发上。
打火机的光亮了三次,仲阳夏才将烟点燃。
他宛如一座沉默的山,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双眼赤红,指间的烟抖出弯弯扭扭的雾。
“我上初一那年,那时候我还觉得我真算是天之骄子,对一切都很满足。”
仲阳夏语速不太稳地说起了一段,从未有人知晓过的往事。
父母和睦,家大业大,含着金汤匙出生,没有忧虑地长大。
那时候的仲阳夏虽然性子冷些,但到底还算听话。他打小的目标就是成为像仲明那样厉害的商人,他要继承父亲打下的江山,发扬光大。
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仲阳夏在教室盖着校服睡午觉,有几个男同学偷偷拿着手机躲在教室最后排看片,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将他吵醒。
青春期的男生对这些东西总是好奇得不行,那几个男同学见仲阳夏醒了,登时吓了一跳,怕惹他发火。
有两个胆子大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拿着手机打算去“孝敬”仲阳夏。
“夏哥,您先看您先看!”
仲阳夏不耐烦地蹙眉,他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视线很快地从手机上扫过,然后瞬间顿住。
男同学以为他感兴趣,连忙把手机放到他的桌面上,“您先看,看完了我们再看!”
手机屏幕的光亮有些暗,也或许是那个视频拍摄的环境就很暗,画面里是一个看起来就很高级的酒店房间,窗帘紧闭,仅仅留了一盏昏黄的灯。
拍摄视频的男人正在动作,视角很混乱晃动,他发出低沉的吼叫,刺耳又难听,像是某种丑陋的动物。
洁白的酒店床单上竖躺着一个,横躺着两个,都是年轻貌美的女人。
仲阳夏的瞳孔像是被人用线穿透钉在了手机屏幕上,久久动弹不得。
肮脏的、恶心的、y乱的视频击中了仲阳夏的太阳穴,让他脑浆四散。
“那是我爸,他大腿上有一条小时候陪我去骑马摔倒的伤痕。他的声音穿过那个小小的手机屏幕,陌生,又熟悉,且无比恶心。”
那条伤痕不断撞着陌生人的大腿,将仲阳夏的尊敬与爱也撞散了。
他一动不动地看完了这三十三分钟的视频,然后第一次逃了课。
那是仲阳夏第一次和仲明动手。
当时还在青春期的他不是父亲的对手,被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仲明没有否认,甚至觉得仲阳夏小题大做,“我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等你以后成为了大男人,自然会明白。”
“我妈呢?!”仲阳夏恶狠狠地瞪着仲明,几乎是咆哮着吼,“你对得起她吗?”
“哈!”仲明居然笑了,他放开仲阳夏,直起身体来整理自己名贵的西装,他用如同朋友谈话一般随意的语气对仲阳夏说:“阳夏,你也长大了,我们美好家庭的过家家游戏现在中断是有些早了,但不要紧,你听我说。”
“金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所有你想要的一切都能用它交换,我怎么会对不起你妈妈呢?我给她无穷无尽的钱,她也用钱去获得更年轻更有趣的灵魂和身体,世俗里的那些忠诚与责任,不过是贫穷带来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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