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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的比较早,骑着最新的光轮2000在魁地奇球场上呼啸了两圈。
没错,就是从塞德里克那蹭来的那根飞天扫帚。
基拉喜欢飞行,有种自由不受拘束的快乐。
她轻描淡写地升空到几十英尺的高空,顺带着惬意地跟从校长室探头出来的老校长打了个招呼,良好的视力不仅看见邓布利多今天把蝴蝶结从胡子移到了脑袋上,还能顺带看见后者桌上那个空白的相框。
邓布利多也高兴地朝她挥挥手,等到看不见后者的身影了才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挂在墙上的历任校长慵懒地打着哈欠,成为画像之后他们有了无尽的时间,却也更加像一潭死水。
“你在和谁打招呼?”一位有名的女校长含笑问他,“是那头有乱糟糟黑发的眼镜小子吗?”
另一位斯莱特林的校长菲尼亚斯.布莱克翻了个白眼抢答:“长久的休眠显然让你失去了做校长时的英明与智慧,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邓布利多乐呵呵的:“别这样菲尼亚斯,你不能无礼地对待一位女士。”
菲尼亚斯在平面的画布中作出了一个立体的向后靠动作,他好像格外嫌弃造型古怪的邓布利多一样:“别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话,我可不是你教学的孩子。”
“现在的学生一届不如一届,放在我那个时候,如果有学生这么大胆地跟老师打招呼,一定会被关禁闭用鞭子教训一顿。”
很多画像都笑了,还有坐在椅子上的邓布利多也没忍住,因为他们都知道菲尼亚斯有多懒,做画像的时候除了在校长室和布莱克老宅穿梭,根本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扶手椅一回。
而画像能够反应本人的性格,想必生前也没好到哪里去。
菲尼亚斯大概是知道大家在笑什么,所以又生气地跑走了,可能是回老宅日常望一眼,等哪个多年不曾回家的游子归来。
“菲尼亚斯还是这个老样子,”那位女校长索菲亚压根没怒,“咱们当中最爱生气的就是他了。”
“原来又十几年过去了吗?”
索菲亚不知从哪掏出一副老花镜带上,往画框的方向趴过来:“但你看起来没有老多少,阿不思,和孩子们待在一起总是能让人感觉格外年轻。”
邓布利多叹着气:“已经过去十几年啦索菲亚,他们的孩子都来上学了。”
他说的是索菲亚刚才提到的那个眼睛小子。
但在场的活人与画像中,也只有邓布利多还能感受到岁月的苦痛与甜蜜。
斯莱特林的击球手继续螺旋着上升,她低头看站在魁地奇球场上的人就像看见一个个行走的小方块。
高处的空气带着些许寒意,基拉用舌头把嘴里的柠檬糖从左脸颊推到右边,然后舔了舔那块被含化了不少的糖果,外面的硬糖被含化了,薄弱处甚至有酸酸的柠檬糖浆流出来。
基拉的手指突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她感觉自己被重锤击中,虽然和往日没有区别,可那种难以言喻的淤泥完全消散了。
就和她现在的处境完全一样。
坐在高空的一根扫帚上,四周只有流动的空气,没有任何阻碍能够挡住她的去向。
她无所不能。
基拉三两下嚼碎那颗柠檬糖,俯身贴向扫帚,调整方向垂直向地面加速冲去。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站在地面上的马库斯等人眼睁睁看着她向一颗流星般加速坠落,不,是冲击地面,他们的表情因为来不及反应在基拉看来变得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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