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冷落圣人（2 / 2）

“是啊，他是唯一能对抗恶魔的人！”另一个人附和，“看那些乞丐，现在多像得到了救赎？”

阿胡拉转身面向人群，语气沉稳而坚定：“阿里曼降下六大恶魔，但光明之门也有六大神使。他们是智慧、正义、善德、秩序、勇气与丰收的化身，必将助我对抗黑暗，守护这片土地。”

人群中有老人低声说道：“祆教教主身边的六大神使，传闻个个有神通广大的本领。他们真能对付恶魔吗？”

“当然能！”另一个人激动地说道，“刚才教主不过是轻轻一掌，就让那幸存者醒了过来！他还带来了粮食，难道这些不是光明的显现？”

百姓们的情绪逐渐被煽动起来，越来越多人开始低头喃喃：“或许……阿胡拉教主真的是唯一的希望。”

就在此时，哈桑站了出来，双膝跪地，向阿胡拉俯首叩拜。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虔诚与绝望：“阿胡拉教主，请保佑我的商队！保佑他们免受沙暴、饥饿和恶魔的伤害！”

阿胡拉俯身轻轻扶起他，目光慈悲：“信徒无需惧怕。光明必将庇佑所有投诚于它的灵魂。”

哈桑眼中涌出泪水，大声说道：“感谢教主，是您的指引让我重见希望之光！从今往后，我将誓死追随您的脚步！”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群中又有几人跪下，他们的目光中既有恐惧，也有一丝对活下去的渴望。

站在外围的戒现一直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佛号，平静的目光中透着一抹深深的忧虑。

然而，这一次，没有人再关注这位曾被称为“沙洲最有威望的僧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阿胡拉的身上，百姓们的信仰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偏移。

戒德和小沙弥跑去衙门叫了人过来，见到这番景象心里不是滋味，冷冷上前招呼戒现：“我们回去吧。”

戒现不答，转身快步向巷道这边走来，却撞见魏明翰带着几个小兵迎面而来。

“她人呢？”戒现关切地问。凌双虽然走了，但却隐藏在自己左右，守护自己的安全，这让他很感动，虽然想深一层，凌双很可能是怀疑他才跟踪他到此。

魏明翰观察他的神态，慢悠悠地问道：“大师问的可是凌双？”

“正是！”戒现急道，“刚才幸存者突然攻击贫僧，被一支冷箭射杀，凌施主追逐射箭之人而去，现在不知情况如何？”

“大师关心凌双还是关心是谁射出的箭？”

如此关头还在一语双关，素来好脾气的戒现也不免生气，“两人都曾救贫僧，贫僧不该关心吗？都尉大人如此发问，是想表达什么呢？”

“凌双好身手，大师不必担忧。”魏明翰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本将只是想提醒大师，莫要被妖女迷惑，凌双可是跟祆教脱不了关系，她接近你怕是别有用心。”

戒现猛地抬头，甚是意外，“都尉大人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