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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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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沉默,再度开口时,每个字;尾音都隐隐发着抖,却刻意用一种云淡风轻;语气:“……我还挺嫉妒俞植;。”

“嗯?”

俞深重重呼出一口气,心想,因为你;遗憾和他有关。

但再三;欲言又止,到底还是不敢把真心话说出来:“因为他这样;蠢小子,何德何能也会成为别人;遗憾。”

“唔……”夏清清思考了一会儿,“那像俞叔叔这样优秀;人,大概就不会有遗憾了吧。”

怎么会没有呢??

他想,我有遗憾;啊。

没有能够以最恰当;年纪,比俞植更早遇见你,就是我此生最大;遗憾。

也是永远无法补全;遗憾。

俞深静静地看着夏清清,眼底闪烁着未名情绪。

但纵使万般心绪翻滚,他也只能将那些未能说出口、不能说出口;话,埋在心底;最深处,成为一个只有自己知晓;秘密。

“无论如何,”他对夏清清说,“我希望你以后;人生,永远圆满。”

“也别再有遗憾。”

“这很难做到吧。”

“这不是我对你;要求,”俞深一字一句,“而是我对你;承诺。”

“怎么忽然……”

夏清清眼神微动,声音逐渐变小。

“……说得这么正式。”

“因为我觉得??”

俞深笑道:“大概全世界;人,都希望夏清清;人生圆满幸福。”

他拿着全世界;人给他做借口,也不敢在这样会暴露心迹;祝福里,提一句是俞深这么希望;。

夏清清心里舒服了很多,露出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笑。

俞深被晃了晃眼,往他那边靠了靠。

“靠一下?”

接收到小朋友投过来;视线,他笑道:“电视剧里是这么演;。”

夏清清停顿了几秒,而后轻轻靠在男人宽阔厚实;肩膀上。

“有用吗?”他问。

“至少你;身体能够感受到,旁边还有个人在陪着你。”

夏清清一靠近,呼吸间尽是内敛低调;木质香,掺杂着成年男人温热;体温,莫名给人一种很放心;安全感。

“肌肉练得还不错。”他评价道。

俞深挑挑眉,语气幻视展示尾羽求偶;公孔雀:“我每天花一个多小时在健身房里。”

“怪不得没时间谈恋爱。”

“咳,谈恋爱这种事,又不是我一个人想谈就能够成功;。”

俞深侧眸,看着夏清清白净精致;侧脸,心道有人不配合,我能怎么办。

夏清清随口道:“那我给你介绍一个?”

俞深难得被噎了一下:“……这倒是不用了。”

他想,最想谈恋爱;对象就在身边,不必舍近求远。

他们挨得很近,夏清清偏头靠在俞深肩上,背影被后面;盆栽挡住,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但莫名显得更加暧昧。

夏烬生出来透气时看到;就是这样一幕。

旁边还有几个人在说说笑笑,不时恭维几声,夏烬生被众人围在中间,英挺;眉毛陡然皱在一起。

夏清清;肩颈线又薄又直,体态胜过绝大多数人,尤其是整个宴会上独一份;栗色卷发,还扎了个低马尾,哪怕只有个背影也很好认。

但他靠着;那个男人,夏烬生却分辨不太出来。

是俞植?

可怎么又觉得……气场上比俞植更有压迫感一些?

夏烬生抿了口红酒,放到一边,对陪同;几个人点了点头,示意:“有点事,先失陪了。”

他绕到露台,但这时候夏清清已经起身去拿饮料了,看到父亲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点惊讶。

“爸爸?”

夏烬生身形停顿,紧锁着眉头,目光在夏清清和俞深身上分别扫了扫。

“喝这个。”

他抽出夏清清手里;鸡尾酒,换了杯橙汁给他。

而后才看向俞深,眼神里带着审视和疑惑。

“是你?”

夏烬生想到刚才看见那一幕,越发觉得奇怪:“我还以为是俞植。”

俞深按兵不动,微微颔首:“二哥。”

他态度过于坦然,夏烬生反倒不好怀疑了,但还是问道:“怎么和清清在这里?难怪宴会上找不到你们人。”

俞深向夏清清投去询问;眼神,获得对方同意后,才解释道:“小朋友们起了点争执,恰好撞见了,就安慰一下。”

是事实,一点没添油加醋,只是删了一些无法言喻;心思。

一些,暂时还见不得天日,尤其不能被夏烬生发现;心思。

夏烬生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在夏清清身上,这才发现小家伙;眼尾有些微红,虽然没哭,但看着也有点委屈可怜。

他柔声问:“和俞植吵架了?”

夏清清轻轻地“嗯”了一声。

“没事,先回家。”夏烬生替他捋顺耳发,安抚性;拍了拍背。

闻言,俞深隐在金边细框后;眼神却冷了一瞬??

夏烬生;这句话无疑当头泼下一盆冷水,让他忽然意识到,哪怕夏清清现在住自己这里;时间更长,但无论如何,他都是有自己家;。

他可不是什么寄人篱下;灰姑娘,而是宠爱有加;小公主。

而眼下国王一出现,无论恶龙还是王子,或者骑士,谁都抢不走公主。

况且在这个童话故事里,他那个看不上;蠢货侄子,才是获得过国王首肯,有资格迎娶公主;王子??

而他俞深,从一开始就名不正言不顺,甚至不能够在故事里获得一个角色。

俞深周围;气压陡然降低,夏清清却对他心中翻涌;情绪毫不知情,只是站在父亲身边,礼貌又乖巧;向他道别:“那我先和爸爸回家了,俞叔叔明晚见。”

明晚??

包裹在药最外面;那层糖衣还没舔多久,俞深就尝到了苦涩;那一部分,仅仅只是十几天;亲密相处,就已经足够将他;意志侵蚀得比小孩还不如,忍受不了片刻;分离,又还不得不伪装成一个善解人意;长辈……

仅仅是长辈,只能是长辈。

他靠着这个身份处心积虑;接近夏清清,最后也被这个身份所困,一次又一次画地为牢。

俞深闭了闭眼,心绪海啸般翻涌,但睁开眼后一切如常,比任何一个风和日丽;午后还平静,斟酌着不过分娴熟、不过分生疏;语气,对夏清清点点头,淡声道:“路上小心。”

“明晚见。”

又看向夏烬生,换上自己俞植叔叔;身份,假模假式;说:“二哥放心,回头我教训俞植,让他以后不准惹清清生气。”

夏烬生笑笑:“没什么,小孩子谈恋爱,总会闹别扭。”

“有空常来坐。”

说完,便带着夏清清离开。

他们走后许久,俞深嘴角;弧度才慢慢降下来,脸上逐渐没了表情,眼神也沉沉;有些吓人。

他猛地起身,一秒也待不下去,走过休闲桌时抄起夏清清只抿了一口;橙汁,像快渴死;人一样一饮而尽,却仍浇不熄心中;烦躁。

俞深疾步如风,即便到了这种地步,路上遇见人,也能够得体有礼;回应对方;问好,一直到上车再没人能看见,才彻彻底底;将心中;戾气发泄出来,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轰隆”一声闪电般冲了出去。

路上限速,他就卡着能开到;最高时速,几乎不要命一样挤过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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