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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自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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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初起,还未偃旗息鼓,他竟……

裴玄章避开她讶然目光,声音沉缓:“今夜累你了,我先去沐浴,叫婢女为你擦一擦再睡罢。”

她不过是被人玷了些污秽在身,而他却十分狼狈,不好被她瞧见此时情状。

红麝被拿了巾帕入内时还有些疑惑,就连她一个女子,每每见了娘子纤?合度的身形都忍不住多觑几眼,又是久别、又是新婚,不该这样快就唤她入内罢?

可房内只留下眼眉微饧的娘子一人,她又不得不信,小心问道:“姑爷从前待娘子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怎得现下就沐浴去了?”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她晓得许多事情还不敢告诉娘子,知她必定会伤心。

灶间留着的水已经有些温了,可她去取用时不见仆妇烧水,里面的水更没见少,但西侧浴间却有侍从进出送水。

谢怀珠才为新妇,不肯叫婢女伺候自己这种私事,只索要巾帕自拭,白帕上只沾了一点点红,虽说过程古怪,可她并未有太多恐惧,可见郎君还是用了心体贴她的。

“乱糟糟一日,二郎也得歇一歇,听说世子有心照拂郎君,还要带着他出去办差,自然要克制些。”

谢怀珠不知是说与红麝听,还是说给自己,她才尝到一点滋味就戛然而止,心头的困惑不比外人少,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国公府的郎君似乎都寡欲,公爹不纳二色,听闻世子到如今还未议亲,大概内训如此,二郎才回来,也不好违拗。”

她叹气,忽而莞尔:“不过看在他从前待我这样好,就是这事有些不谐,我也不该与他计较的。”

然而那地龙倏然一响,将她唬得不轻,然而又困倦已极,只是抚了抚心口,对红麝道:“你也回去歇歇罢,郎君和我一会儿都不叫人的。”

谢怀珠在枕上浅浅睡了一觉,朦胧中察觉到有人掀开帷幔一角,身上带了些寒凉水汽。

她不习惯被人侵入自己的领地,霎时惊醒,睁了眼又啼笑皆非,想起自己是成过亲的人,又安心阖眼,不满呢喃道:“郎君?”

裴玄章吩咐人汲了井水,待那阵不可遏制的欲勉强抑住,思量她应当睡下,才回身到婚房内。

那一声“二郎”比井水更令人清醒,她终究是与裴玄朗两情相悦,他与她同榻,岂是为了枕边欢愉,为逞快而欲令她哀哀啼哭,当着二郎的面折磨他的新妇,这与禽|兽何异?

他学着裴玄朗的声音沉沉应了一声,才将双手放于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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