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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蜜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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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样就走了,还不知盈盈要怎样想我和兄长,这两日会不会想得睡不着?”

裴玄章犹豫片刻,抚了抚她头,轻轻道:“只是要告诉盈盈,那些被支开的随从不知该怎么想兄长了。”

谢怀珠方才她把大伯想得坏透了,简直、简直……虽说这也不怪她恶意揣测,可总有一种凭空污蔑旁人的愧疚,双颊气得鼓起,狠狠咬了他一下,含糊不清道:“你们两兄弟长得这么像,谁知道哪个才是真的,我得留个记号才认得出哪个是我夫君!”

他这么做不是坏了大伯名声么!

轻微的痛感从腕上传来,裴玄章不禁蹙眉。

她的力气太轻,牙齿不够锋利,又舍不得下狠,像是怕咬重了似的,柔软的舌灵活地舐过连皮都没破一点的伤口,温热的触感仿佛不是落在他的手臂,而是传到了离她最近的腹下。

像一只替他疗伤的小兽,但偏偏是人形,更像来讨三藏元身的女妖精。

谢怀珠察觉到郎君倏然抽手,以为是没轻没重惹疼了他,那分气已经消得差不多,只剩下离别的不舍,低低道:“别忘了我说的话。”

阿娘临行前见不到他会伤心的。

然而那只手再度递到她的唇边,正对着那一圈咬痕,分毫不差。

谢怀珠有些不解,却还是犹豫张口,想要再抚慰一番,然而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从容平和:“盈盈,要做记号必得见血,否则留不下的。”

他应当厌恶她的轻柔,起码是不喜欢的,更何况这点痛楚对他而言,远远不够。

这个要求实在荒谬,谢怀珠最喜爱他的皮相,哪里舍得,可他换上夫兄的衣服,似乎也比之前威严许多,虽然温和,却又不许她拒绝,又伸进来些许,就像他要自己含住他的手指那样。

她委委屈屈地用力,尝到一点血味就松了口。

熟悉的疼痛令他松快了几分,女子的犹豫不决延长了这分痛苦,却更合他的心意。

她唇边沾了一点艳红,双目却滚下泪来,一滴渐成一行,蜿蜒而下,透明如珠玉。

“这样就能分得清夫君了,盈盈还生气么?”他道,“不要哭了,被风吹到眼睛会疼。”

那滴泪被他拭去,谢怀珠听见他平和温柔的语气,越发不肯懂事,声音还带一点哭腔:“可我舍不得咬你,更舍不得你走,郎君,陛下能不能通融一些,你带我去成不成呀……”

这滴泪太热,他缩回了手,却不再看倚在马边的女子,忍下心底那点不适,催促道:“不过两日,你到岳母家里先住一晚,很快就能接你回家,快些回去……不要哭了。”

他没成过亲,却见过同僚朋友的妻子,她们对待丈夫也关心客气,可哪有她这么不讲道理的。

难道日后二郎做了官,每次离开时她也这样痴缠?

裴玄章被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惊到,随后才勒住有些躁动的马,吩咐侍从跟上。

他们如今是新婚,弟妇当然会与丈夫难舍难分,等她生下孩子,自然不会再与二郎这般亲密。

谢怀珠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虽有点不高兴,闹过就算了,见他整装出发,就提裙退到门内,含泪望着他:“那你快走罢,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些蜜饯,我就不哭了。”

裴玄章正欲开口问她喜欢什么样的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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