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 / 2)
全身被熟悉的气味包裹,这众目睽睽之下,她慌乱中趁势扶了他的手起身,那手指细长白皙又瘦骨嶙峋。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低语:“冯寅是我的人。”
下一刻,李令宜被孙嬷嬷眼疾手快拉住,离开了崔寂的怀抱。
孙嬷嬷满目警惕:“奴称太傅一声旧称‘崔公子’,如今你面前之人是太后,早已不是什么章家女,还望公子时刻谨记!”
崔寂忙垂首执礼,又恢复方才严肃。
“太傅就此别过。”李令宜觉得尴尬,匆匆道了别,带众人回宫。
独留崔寂拱手站在宫道上,目送她远去。
*
此刻御书房内。
符骞正听着心腹太监裴忠细细讲述他的太傅和母后相见场面。
太后为见太傅,等了这足足一日。
正是他提前知晓,刻意留太傅在宫中用了午膳,又下棋喝茶拖到傍晚,才堪堪放人出宫。
原以为太后是有什么重要之事,找太傅商议,此时听心腹所言之意,却是太后贪恋崔郎美色,想见上一见。
“就这么简单?”他有些不敢置信。
在他印象中,太后向来端庄威严,不苟言笑,怎么会做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那裴忠尴尬道:“回陛下,确是如此,奴看得真真的,离别时太后还假意借势摔倒,正巧倒在太傅怀里……”
符骞皱了皱眉头,不知怎地想起了他的发妻。
许是年纪尚小,又是家中幺女,李令宜性子骄纵跳脱了些,有好几次走路不小心摔倒,从此后只要与她在一起,他就会满眼满心粘在她身上,无法离了视线。
他想起自己曾就此事开玩笑,说要时刻不离她身侧,以防她再次摔了,倒在哪个陌生男子怀里。
后来入宫,他的李姑娘倒是越发稳重,不再如此了。
裴忠还在说着:“太后娘娘这是闲了,她年纪尚轻,入宫时先皇又已行将就木,这后宫长夜漫漫,未免寂寞难耐。陛下不如给太后娘娘找些事情做。”
符骞挥了挥手,仿佛如此便能把发妻的影子挥走。
他烦闷道:“去把那些画像拿来瞧瞧。”
他看自己的臣子们也够闲的,已经有不少人命画师画了自家女儿的画像,纷纷递入宫中。
后位空悬,这新后着选,是再不能拖下去了。
几个宫人小心举托着一张张画像,展开挂在御书房内。
符骞一一看过去,画上女子各有千秋,皆是相貌不俗。
他心中也明白,这些人定是重金求了画师润色,所以画像也不能太过当真。
直至走近最后一幅画像时,他不由愣住,之后怒道:“这是谁家送进来的?”
裴忠搭眼一瞧,这画像上的女子生的粗陋不堪,一张圆脸双腮高耸,那脸上两颗绿豆般的小眼直愣愣瞅着画中牡丹,毫无一丝清雅神韵,倒像是那花儿与她有仇般。
这幅牡丹仕女图,生生被演绎成了丑妇醉打牡丹。
“回陛下,此乃纪氏女。”裴忠冷汗直流,纪家曾位列三公,这纪书宁正是纪老的孙女,谁也得罪不起,才让此画像入了宫。
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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