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白焰(1 / 2)
枪与剑出现在凡妮莎手中,她一挥手臂,办公室的木门连同环绕在上面的法阵都被她劈开。
门后,那个伪装成女仆的生物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她早已放下了纸笔,取而代之的是环绕四周的一片白色火海。
地面,空气,墙壁,一切都在无声的燃烧。
“还是那么急躁。”她无奈的勾起嘴角。
“砰!”
回应她的只有一枚圆柱形子弹,她的头颅瞬间爆裂开来,鲜红的血液与破碎的身躯一同飞溅。
但笼罩了整个房间的火海并未熄灭,端坐在桌前的无头尸体也未倒下。
纯白火舌欢快的跳动,每一秒,它们都在试图吞没这个空间唯一的缺口,以及挡在前面的审判官。
凡妮莎将剑尖指向地面,一圈圈银白波浪向外扩散,一步步遏制接近失控的火海。
退缩的火焰之下,堆叠的血肉暴露了出来。红与白交织,就像某种怪物的裙摆。
这一刻,凡妮莎好像明白其他三个人去哪里了
“你现在倒是比以前聪明多了。”略带笑意的声音从火焰中传出,无头尸体微微前倾,交叠起被白色手套包裹的手指,仿佛上面倚着曾经存在的下巴。
凡妮莎握着剑的手不自觉的更紧了些,银白的神术辉芒逐渐加深,变成铁灰色。
她能感受到胸腔中心脏猛烈的跳动,每次跳动都在强行泵出血液,仿佛这个脏器已不属于自己。
无论是印刻在记忆中的恐惧,还是重遇旧敌的兴奋,都无法如此刺激一个人体器官。
只有神术的负担。
必须速战速决。凡妮莎早已习惯这种不适感,她抬起沉重的手臂,挥出剑。
一道隐形的帷幕在房间周围收紧,刺眼的火光瞬间黯淡了下来,下一秒,就连白色火海也在片刻闪烁后熄灭。
只有附着在那个怪物身上的火焰还在燃烧,炽白火焰就像一层洁白的毛发,而它们还在试图继续生长。
“砰!”
第二枚子弹粉碎了怪物的胸腔,失去依靠的白色火焰在空中悬停片刻后纷纷奔向凡妮莎,最后却只是撞上了她的剑。
“这次你没有一次性清空弹匣呢,不然的话……你身上恐怕要多添几道伤痕了。”精神奕奕的声音变得有些遥远。
隐形帷幕的压抑感仿佛有了实质,深灰色的幕布重重压在房间中,宛若秩序之神降下的惩罚。
白色火焰在破损的身躯周边聚集,火光重新填补了肉/体的空缺。
即使在神术的压力下,白焰依旧如火炬般猛烈。
血肉地毯上泛起浪潮,一遍遍的撞击凡妮莎在自己身边竖立起的屏障,而每一次冲击都在结界上撞出了银色波浪。
凡妮莎强忍住后退的冲动,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仿佛要把它们折断。
重重叠叠的呢喃声在她脑中响起,就连眼前的颜色都在褪去。
白色的火焰仿佛在嘲讽的大笑,“怎么就这点程度就无法还手了?你的子弹以前不是很行吗?再给我看看啊,让我看看你这次愿意献祭什么东西!”
数十条由血肉组成的触手从地面抽出,齐齐向凡妮莎袭去。
凡妮莎依旧站在原地,就像完全听不到对方的话语一般。
在她手中,剑上印刻的痕迹开始散发出光芒。
正当触手要给予摇摇欲坠的屏障最后一击时,几个三角形的空洞在凡妮莎周身显现。
触手的打击落了个空,与其抽在结界上的实感,它们什么都没碰到。
那些三角形的空洞宛若通向虚无的门扉,而它们就像门后的世界空无一物,没有颜色,没有重量,也没有物质。
但房间中的两人都能感受那些空洞的存在。
由火焰组成的身形不受控制的看向那些三角空洞,就在这一刻,她想起了一些熟悉的经历。
在这一瞬间的分神中,原本挥舞着的触手就全部消失了。
翻涌的血肉中,只有一个个三角形的空缺。
一阵风莫名在房间中扬起,将白色火焰吹向那个矗立在房间门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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