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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救鸟一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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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天气渐热;稻谷栽种下去月余,杜爷爷忙着除草灌溉,于是学医的进程从一日一去改成两天一次。

早上的太阳不再柔和,越发亮眼;狐狸趴在床上,高几上堆满了练字的书帖,风一吹过,簌簌作响。

“华盖散???”狐狸一个字一个字念,“功用为宣肺解表,止咳祛痰。”

狐狸闭上眼睛,摇头晃脑背一遍:“紫苏子炒,麻黄去根节,杏仁去皮尖,陈皮???”

条条从被褥下钻出来,慢慢爬到狐狸身边,也趴在纸张上,指着上面的字:“大王???杏仁好吃吗,听豆儿黄说,很好吃???”

狐狸闭着眼睛,嘟囔:“豆儿黄还跟你说这个?豆儿黄都不跟我说话??????”

条条沉浸在想象里,狐狸睁开眼一看,口水都要滴在药方子上啦!

狐狸赶忙道:“等过些日子,我就去买杏仁给你吃。”

条条闻听此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瞅见高几上厚厚一叠的薄纸,来了精神:“大王,我给你研墨。”

只见她纵身一跃,轻松落在高台上,熟练抄起那磨得圆润钝头的墨条,怼到小砚台中吱吱啦啦开工。昨夜残余的墨已经干涸,只听呕哑嘲哳,难以入耳。

“小黄!拿水来!大王要写字!”条条朝着窗外喊。窗上的漏洞已经用练过字的纸张补全,上面一个大大的“黄”字投射阴影。

竹门被硕鼠艰难推开,小黄捧着堪比半个身子的茶盏,摇摇晃晃朝桌子走来。

狐狸站起身,从他爪中接过,倾倒入砚台少许清水。

不多时,狐狸坐在低矮的四方木桌处,小黄和条条坐在另一个竹凳上,捧着松子糖啃。

狐狸拿笔的姿势同拿筷子的形态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虽不标准美观,但不影响使用;狐狸蘸饱墨汁,抬眼看着最顶上的“水一盏”三字。

这三个字,排列秀气,清隽瘦弱,出自贺清来之手。

狐狸默念着,下笔,歪歪扭扭写字。

山村里学字的草纸,都微微泛黄且薄,狐狸第一笔太浓,压得草纸不堪重负,这“水”可漫满页。

等这几个字写完,狐狸用完墨水,太阳升地高了,半上午的时候,正适宜出去转转。

狐狸回头,略微沉吟,搓一搓手上沾染的墨汁,床上的床单薄被都换了一遍,如今变成淡色的粉白,是狐狸从芮娘家新买的。衣箱上放着换下的衣裙。

她微一合计:“我到溪边洗被子,你们谁去?”

小黄手里的松子糖咔嚓咔嚓啃了大半,前胸上沾上糖沫,他赶忙道:“我去!”

狐狸捧着一堆被单衣物,小黄乐颠颠到贺清来家中取来皂角。

院子里传来声响,狐狸一看,贺清来的院子里,白雀站在豆儿黄的头顶,小晏和蝉娘趴在背上,圆圆在前面充当“老鹰”,试图去够豆儿黄背上的诸位。

墨团惊叫不断:“豆儿黄!后退!后退!”

豆儿黄兴奋叫着,甩着尾巴,乐不可支,嗷呜嗷呜地转来转去,丝毫没有注意到院外的狐狸;自然也没注意到小黄溜进来拿走了皂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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