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借贷调查（2 / 2）

黛米半夹着日语，半夹着英语，磕磕绊绊向门口的保安解释，两人随后被引到了楼上。

接待他们的经理是一个胖胖的秃头男子。听了黛米借款的原因他留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迫不及待便拿出了几分不同金额的合同。

“金额小的咱们可以应急一下，但是利率偏高，很容易产生利滚利的。你看看这份100万的和500万的，利率降低不少，而且我们还为您买了保险……”

经理滔滔不绝向两人介绍套餐，说了一大堆好处，毫无经验的年轻人很容易被带着签下附有保险合同的贷款合同。

“您就在这几个地方签上你的名字，钱就会打到你的银行卡呢。”

黛米柔柔弱弱应声，奈布装作听不懂话的死人。

几十页合同上面写满了佶屈聱牙的日文条款，连本国人都不一定看得懂，黛米茫然签下名字，还十分真诚地感谢经理。

秃头男人内心得意，真是好骗的外国人啊！

他眯着眼，细细打量这两个外国人，发现两人落魄的外表下，面容出奇地精致。女人前凸后翘，皮肤白皙，性格像个小白兔一样，男人体态匀称，露出的胳膊有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沉默冷谈，都是很受会所欢迎的那两款。不如介绍他们去会所工作？

他能拿到的介绍费又是一大笔。

等奈布和黛米走出小野贷款公司后，经理找了一个职员追上去喊住了他们。

“你们现在一定很缺钱吧，我有一处来钱快的工作介绍给你们，你们可以去试试。”小职员边比划边递过一张纸片。

“这是一家新开的娱乐会所，有很多有钱人过来消费。他们目前正缺服务员，男女都要，你们姐弟俩可以试试，报酬丰厚。”

男人用手比了一个数钱的动作，黛米顿时明白了，连连点头表示感谢。

“阿里嘎多！阿里嘎多！”

“这是我的名字，你递给会所主管，主管自然会相信你是我介绍的。”他将秃头经理的名片递上。

黛米又鞠躬表示了感谢，眼眶里盈满泪水。

等人走后，黛米立刻收起了柔弱的姿态，粗暴地拿手抹去眼泪。她握着名片轻轻一弹，转头问奈布：“把整个公司的情况观察清楚了吗？”

奈布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摄像头很多，合同保存在专门的房间上了锁。员工之中有一些外国面孔比较可疑，怀疑有外国的黑手党渗入。”

“哎呀，看来问题有些严重啊。”黛米和奈布走向停靠在稍远巷子里的黑色轿车，诸星大在车内等着他们。

走近了发现此处像是藏在闹市里的僻静一角。

带着针织帽的男人单只手伸出窗外，指尖夹烟，黑发一部分掉落在胳膊上，一部分坠落车外。

车后的墙面被油漆泼得五彩斑斓，墙砖里的缝隙里钻出了长短不一的杂草，老树的枯枝斜斜与车顶亲吻。

仰望天空的男人听到奔来的脚步声，夹着烟的手自然而然地冲他们挥了挥，某一瞬间羽生莲鲤看到自由的风迎面吹拂而来。

黛米和奈布同时扬起了手臂挥了挥手。

诸星大知道黛米工作完后喜欢静静找个地方休息。这或许是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