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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东宫就显得更加冷清了。
三月,崇武营顺利与压阙堡的守军会师。
七月,东宫就收到了捷报。
姜朝两万兵马对阵北牧三万骑兵,首胜!于林在阵前斩敌一百一十人。
他在边疆每两月都会给姜鹤年寄来一封自己手写的书信。
黄皮纸包着的,只有短短一句。
君安,甚念——
只是短短四字,姜鹤年却能从看出许多,身上有伤或是又立了军功,他的雀跃他的情绪都在这些笔法中,于林的字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练出来的。
姜鹤年督促前朝,粮草军备都准确无误地运往边疆,阵后有东宫监管,边疆的姜军无后顾之忧。
十月,边疆再传捷报,不过也同时于林被扣押听审,他不听主帅军令,在重兵粮草还没有抵达的时候,自己带兵奇袭北牧粮仓,一把火将姜朝的劣势烧成了优势。
违抗军令,该罚,重创敌军,当赏。
姜鹤年为此在朝堂上应付了那些喋喋不休的王氏朝臣,东宫力挺于林,他在朝上说:“用人则不疑,少年人的血性正是战场上的搏杀之气,王将军为朝廷鞠躬尽瘁,如今老矣,自然不能面面俱到,他有前辈之心自然不会阻碍年轻人勇举,于卿之功,当赏。”
能在敌人优势的情况下,博弈出对方粮草的位置并快准狠出击,正是只有新兵的冲劲儿才能做出的事,朝廷需要这样的后起之秀。
“传孤旨。”姜王道,“提拔于林为校尉。”
只可惜,远在一方的于林未能听见京城那些为自己说话的声音,一道圣旨发到边疆,他顺利升官。
于林奔赴战场已接近一载。
京都落雪了,边疆只会更早,冷得能冻住风沙。
姜鹤年身上裹着狐裘,手中抱着暖炉,驱散了下人,静静地坐在檐下看雪,如他四岁年纪时一般,捷报的书信还放在身侧,昭平公主走进来,她默默拿起书信看了好几眼。
“阿兄,他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半夜时分偷袭狼群的尾巴,最后全身而退。”姜皖道:“拿着自己脑袋争功名,我都有些佩服他了。”
姜鹤年呼出一口气,看着檐上结的冰柱,“他太大胆,倒让我胆小了……”
姜皖闻声,一惊,她说道:“阿兄……你并不高兴。”
姜鹤年回曰:“我高兴。”
但姜皖脸上忧愁外显:“可是阿兄,你此时在担心什么呢?是人么?是他么?”她说,“阿兄,你都不看那棵桃木了。”
姜鹤年的视线正看向那片落雪的天,那薄薄落下的雪飘进他眼眸里,一愣,他脸上竟也有些诧异。
姜皖说: “我总是不知道阿兄在看什么,但现在好像明白了一些,是他让你变了,阿兄可是在想他?”
姜鹤年收回视线,拢了拢身上的裘衣,“有些不习惯了。”
他身后少了一个人,那是青涩又大胆的一个影子,那是一颗懂他的心,这些年,于林总是在他身边揣摩他,试图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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