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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蔻也开了口:“姑娘当真并未虐待我。”
人家还是那句话。
裴无忌为之气结!
一旁暗戳戳看戏的越止嘴角上扬,忍不住笑了笑。
平心而论,裴无忌虽名声不大好,又被京中之人悄悄议论为纨绔。但越止这个对头人却知裴无忌虽放肆不羁,其实颇为精明。
且薛凝虽身份微妙,可那要看跟谁比。她空有郡君头衔,又如何比得上裴氏上下极宠的裴无忌?
裴无忌抛出橄榄枝,这婢子此生当中难得有机会遇到这般贵人。
估摸着因为这样缘故,裴无忌也没想到云蔻会拒绝。
谁让裴无忌身份贵重,哪怕是婢仆之流,能跟裴无忌说上话的也是家中管事之类,没有不精明的。
聪明人见多了,裴家少君也体会不到蠢笨胆怯之人心思。
当然更妙的是薛凝挑了这么个婢子虐待,好一朵黑莲花!
听着云蔻这般回答,裴无忌脸冷了下:“我给你个机会,想清楚些再答。”
云蔻那是寒毛倒数,怕得更厉害。
沈偃在背后说道:“慎之,不可失态。”
裴无忌冷哼一声,倒也未再发作,接着便退后一步。他与沈偃关系亲近,彼此间私底下可直称其名。不过沈偃有意提点他时,便会叫裴无忌的字。裴家给他取名无忌,偏偏赐字慎之,也是要将其性情压一压。
裴无忌冷冷望向薛凝。
四目相对,薛凝蓦然说道:“不错,我确实虐打过云蔻。”
裴无忌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但裴无忌这般以为,在场众人皆是风中凌乱,听得这峰回路转,不可置信。
薛凝口里这样说,其实她心里也颇为后悔,这后悔从话一说出口时就开始了。
薛凝一边后悔,一边望向了云蔻。
云蔻这受害者脸上也写满了震惊,眼眶里泪水未散,不知所措看着自己。
云蔻今年才十五,搁现在高中生的年纪吧。
她总不能让云蔻习惯认命这样的事吧?长于那样的家庭,对于云蔻这样的女孩子来说,很多事情已经是理所当然。
云蔻会错误以为忍耐纵容是对的。
以后出了府,嫁了人,她还要继续跟家人打交道,万一丈夫待她也不好呢?
薛凝总归穿的是个贵族女娘,无非是名声差些。原书也是确定她是杀人凶手才被宫中所弃,至于虐婢不过是“锦上添花”。
薛凝一咬牙,心想死就死了。
她看着云蔻那张含泪怯弱的脸,补充:“是打得云蔻手臂骨折的虐打。”
薛凝伸出手,抬起云蔻手臂,指着手臂一处:“就是这儿骨折,若细细摸一摸,还能摸出骨折后的增生。”
她看着云蔻惶恐的眼睛,然后说道:“云蔻,对不起,从前是我不好。”
云蔻本是眸中含泪,蓦然泪如雨下。
薛凝鼻子亦是微酸,她蓦然站起来,转身看向裴无忌:“裴郎君,你说过让云蔻去灵昌公主那儿,不会不算数吧?”
这骚操作把裴无忌都弄得一怔,他脸色微沉,吃不准薛凝葫芦里卖什么药。
不过这时,哭得梨花带雨的云蔻抱着薛凝大腿:“姑娘,求你不要舍了我呀,我只想服侍姑娘,姑娘如今待我很好,我只盼一心服侍姑娘。”
云蔻是真心如此的,薛凝劝了几句,云蔻仍是“痴心不改”,都把薛凝整不会了。
越止也是叹为观止,若这是薛凝所使手段,那倒是颇为高明。
按大夏律法,仆人也不能随便打杀,杀仆者,哪怕是有卖身契的家生子,也是要徒一年,罚金五百。遇到上官心情好,还能以金赎刑,也就是给钱了事。
至于主人日常打骂婢仆两句,搞搞体罚,那就没有明文管束了。
除非将婢仆打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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