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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如此早知晓,常大娘也许会很讨厌她。对不对?”

常氏一直是个很和顺妇人,如今却紧紧抿紧唇角,一瞬间,常氏竟有几分凉意。

常氏当然不喜欢姚秀!

那个小蹄子,纠缠住自己儿子不放,魏楼也不像从前那般听自己的话了。

是!她看到姚秀尸首是吓了一跳,毕竟常氏也未想过姚秀死,只以为她会被郑珉羞辱一番。

可那些惧意很快被愤怒压下去。

姚秀根本就是故意的,又不是什么正经表姑娘,能当郑珉的妾很不错了,却偏生纠缠自己儿子不放。

长于一片浊水中,却偏生还奢望什么爱情,这是她能奢求的吗?

这自己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偏纠缠自己儿子跟她轰轰烈烈。

楼儿就是年纪轻,以为遇到真爱,其实不过是人家利用工具。她还能不知晓姚秀这样小蹄子,内心有不正经的狂热,哪个男人肯陪她轰轰烈烈,她便会对那个男人真爱。

说到底,姚秀就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不知什么是面子,更不知什么是里子。

要姚秀知晓什么是实惠,早应顺了郑珉做妾了,人家当初也是诚心求纳的。

常氏一向不爱搭理这些事,可谁让姚秀纠缠的是魏楼。

楼儿是她的命根子。

魏楼一向孝顺,知晓自己这个寡母拉扯带大他不容易,平素对常氏也算尊重。可她要魏楼远着姚秀,那孩子却不肯听。

两人私底下往来,冬青这个婢子也被撺掇替魏楼送书信,全不顾旁人若发现会生出怎样风浪。

常氏发现时,都快要气疯了。

这训下人时打脸须不好看,常氏便摘下发钗,胡乱在冬青手臂上戳。

而今姚秀死了,常氏心里那口气也没有散。

于是她举起手里银钗,发狠似在姚秀手臂上刺了几记。

常氏一向是这样罚人的。

冬青私下传信已使她怒不可遏,更不必说姚秀这个正主。

那银钗是常氏在淑花亭附近捡的,她知晓是沈萦之物,却没自己去还。倒不是她眼皮浅会贪图区区一根银钗,而是想让魏楼还钗,借此认识沈萦。

自己儿子自然千好万好,但总归是出身低了些,那常氏也不至于心里没数。

无论是沈萦,还是薛凝,常氏眼里挑中的贵族女娘总归有些“瑕疵”。

沈萦养于商贾之家,薛凝是个孤女又性子阴狠。

既有“瑕疵”,自己儿子方才能图得到。

那日子也不能十全十美。

常氏原本挑中薛凝,可这半年来薛凝已搬远了去,儿子也不热络。

今日在淑花亭见着沈萦跟郑家女娘争执,知晓这沈娘子不但养在商贾之家,而且与家中主母不睦,认回家里还未序齿。

但总归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

常氏福至心灵一般,将那染血银钗扔在了尸体旁。

沈萦再低一低,楼儿才够得着,沈家才会急着嫁女遮羞??

更何况谋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那时四下无人,没谁看见,可现在薛凝却这么问。

薛凝盯着常氏,忽想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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