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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郑珉虽获罪,魏楼怕是在侯府难立足。
魏楼抿紧唇瓣,看着郑珉时眼底流淌一抹恨色。
薛凝补充:“所以姚娘子拒了你,并不是心里有谁,只是本不愿意与你做妾。”
旁人想到薛凝从前垂青魏楼,半年前却闹着迁院子,估摸着就是因为姚秀缘故,这剧情还挺有逻辑链。
沈萦虽已脱罪,可听着这些案情里的腌?龌龊,也不免不寒而栗,心乱如麻。
这时沈偃向前,轻轻握住了沈萦手掌。
薛凝瞧在眼里,心里感慨沈偃这个兄长也算靠谱。
依薛凝看来,别看裴无忌今日在这儿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占尽上风。那是因为裴无忌出身矜贵,背后有裴后撑腰,而且本就可以借此事立威。
不似沈郑两家本是通家之后,交情匪浅。
本来以两家交情,不必将这桩案子扯得这么明白,也给宁川侯府留些颜面。郑珉是郑家二房主君,哪怕是在家自裁,也胜过获罪落狱,又闹得这般大张旗鼓。
可这般低调处理,便会使沈萦名声有损,不清不白。
原身就无人相护,哪怕并无确凿证据,却已成为别人心中凶手。
故裴无忌这么闹腾,沈偃也是并无阻止,甚至乐见其成。他这个廷尉府少卿并未出声,那已是一种态度。
沈偃性子可不像沈萦以为的那样软,在妹妹与郑沈两家之交情里选,沈偃不动声色间已做取舍。
沈萦心思浅,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但被兄长这么一握,沈萦忽而心里发软,生出了几分安稳。比起看不明白的魏楼,还是身边亲人更可靠。
比起张扬的裴无忌,甚少有人留意存在感不高的沈家兄妹。
薛凝看在眼里,心里却暖了暖。
看了凶杀案里这些丑陋的嫉意和扭曲的人性,如今淡淡的温情也是令人心里舒服些。
姚秀尸体被抬走时,薛凝飞快凑上前去。
她已经摘了手套,裸着手握住姚秀的手。
主要原因,还是她好奇自己听到古怪心音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再握,薛凝却听不到什么声响。
薛凝一怔,松开手,却不明所以。
虽然她查案时本着谨慎态度,但比起自己精神错乱,薛凝倒更愿意相信是有玄学发生。
魏楼要上前时,却被常氏伸手紧紧拽住,不允魏楼向前。
常氏心下自有计较,若凶手是旁人也罢了,偏生是郑珉。宁川侯府上下正自不快,这时候跳出来不免被人迁怒。
她知魏楼疑什么,可说破天也不过是做母亲的想为儿子谋个好亲事,当娘的哪能不惦记儿子前程?
常氏不信儿子真为自己算计沈萦记恨自己。
离开时,沈偃还特意跟薛凝道谢。
他向薛凝作揖,姿态端正,容色也透出几分认真:“今日多谢薛娘子,盼有机会能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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