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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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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祖父说,薛家没有不战而降的将军。”薛老夫人眸中似是亮了,她是崇拜自己的丈夫的,即便她并不认同他最后上战场,“当时你祖父打击歧国游兵时,遇到一队北侧军。然后你祖父犯了此生最大的失误,让那一半的虎符不知所终。”

虎符,一分为二。

一半在皇帝手中,一半在带兵将领手中,是比将领生命更重要的信物。

虎符虽号称能号令三军,但各大将领与军营不会仅凭半块虎符就听命,朝廷派兵有程序要,在符合朝廷命令的情况下,虎符才有作用。但说一千道一万,丢失虎符会让皇帝与朝廷威严大损。

这是大罪,还是不能轻易宣之于口的大罪。

皇帝怀疑薛家通敌,甚至有可能就是老侯爷故意将虎符丢了的。

薛睿之强忍悲痛,问:“祖父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

薛老夫人没回答这个问题,她闭上了眼,疑有泪光在眼角闪现。

为了消除皇帝的猜忌,也为了保住薛家这一大家子,更重要的还有护着薛怀风这个金鳞儿,薛老侯爷再三决断后,是自寻的死路。

也是老侯爷的果断,才让皇帝暂时放下了疑心。

谁能料到,这薛家命不该绝,一个金鳞儿折戟沉沙后,居然又出了一个才华横溢的薛五郎。

“皇帝想找到那位九宫,诛了首领,才有机会釜底抽薪,打乱对方的布局。”

那么三年来皇帝找到了吗,如果找到又怎么可能寝食难安,甚至忧虑太过而大病不起。

那样一群随时都有可能杀了他的细作说不定就潜伏在他身边,有的还很有可能身居高位,别说自己的性命,就是皇朝都随时会被倾覆。

薛睿之恍然,皇上怎么可能还睡得着觉?

他都快急得发疯了,发现原本就怀疑过的薛家又出了个人才,这才非要赶尽杀绝。

薛家金鳞,必须死。

“原来他怀疑我是那位九宫吗?”薛睿之大笑了起来,只是笑声似哭,“我何德何能,我要真有那位九宫的半分能力,哪有机会躺在这床上苟延残喘?那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至于那位九宫,能潜伏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没露馅,这都不能称之为凡人了。

他们薛家被削兵权被厌弃被边缘化,为了大郢鞠躬尽瘁,居然仅仅因为君王毫无根据的疑心病就要赶尽杀绝。

薛老夫人捂住他的嘴,扫了一圈四周,才厉声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都不许再说,无论屋内屋外,听明白了吗?”

面对薛老夫人的厉色,薛睿之收拾了快失控的情绪,应了声。

薛老夫人告诉他,这次暗杀失败,后续如何端看皇帝的一念之间,可能生亦可能死,他必须随时保持警惕。

薛睿之的神情与先前决然不同:“祖母,我不想死,更不想死在如此可笑的理由之下。”

薛老夫人也明白,能活着谁愿意死,再说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可薛家能存在的根基就是皇帝的信任,现在的薛家已经站在生与灭的十字口上。

外头钱妈妈喊了一声,他们还要处理外头的那溺亡的家丁。

薛老夫人起身:“这几天你先养身体,这座院落我会派人把守着。”

“祖母。”薛睿之喊了一声,“这些事,七郎他知道吗?”

薛老夫人拄着拐杖,一步步朝着院外走去,空中传来她苍老的声音。

“你祖父时常将他带在身边,亲力亲为地教导,最是器重。”

“你说他知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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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弗音从噩梦中睁开了眼,梦境中她只记得自己不停地逃。逃命路上还遇到一个病弱美男子,她抵挡不住美色..诱惑,干脆背着对方一起跑。可能是跑得太累,梦里都一直在喘气。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力出奇迹吗。

额头的汗水滑落鬓边,她眨了眨眼,入目的是床架上精美的浮雕,真是古色古香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廉价剧组的道具,这也就代表着,睡觉是无法穿回去的。

古代有什么好的,没有电,没有网络,没有外卖,最重要的是没有手机啊!

没有手机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能看到薛怀风了。

说起薛怀风,他人呢?

本应该在榻上铺床睡的薛怀风不见踪影,看榻上连一床被褥都没有,要说薛怀风根本没在屋里过夜她都信。

所以说,昨天她怎么能睡得那么死,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在现代她经常要赶夜戏,常常日夜颠倒,睡眠质量不太好,换了个睡眠环境她就不药而愈了?

许弗音又揉了揉肚子,睡了一觉起来就不痛了,真是可喜可贺。

昏睡过去前,她记得院中仆从们在欢呼,最后看到的是薛怀风那张戴了半边面具也遮掩不了帅气的脸,薛怀风好像应承了她的话。

许弗音高兴之余,想到昨天有重要剧情被她错过,薛五郎的命,所以他究竟死了没?

喜房里没有其他人,安静极了,周遭干净整洁,无论是狼藉的内室,还是那只被打碎的古董花瓶碎片都被收拾了。

与结亲当日的区别,就是满眼的红少了很多,房间内看不出多少喜意。

许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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