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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么漂亮的郎君,嘴里话却是冷漠又毒辣,“当初同归先来招惹了我,现如今出了一点事就想退婚。难不成是拿我当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嘲讽的言辞下,语气似乎并无多大起伏。

可正是这种轻飘飘的态度,让同归的心,腾的一下就燃了起来。过错又不在她,她没必要心虚!

“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初是你情我愿。现在我们两个观点不合,当然也可以一拍两散!”

是,事实如此,她没有必要害怕!也不必委屈!

可为什么她的眼眶热热的……

同归恨呐,恨这种泪失禁的体质。

而一旁的红梅见情况不对,早就撒丫子跑了。

同归注意到了,于是又恨了,手狠狠的扣起大拇指,不多时,大拇指旁边的倒刺都被她扣了出来。

有血渍流出,但同归毫无察觉。她心底暗骂红梅一声叛徒,最后却忽的转了下眼睛,使劲的眨眼,让那点子猫尿更好的流淌,“陆郎,你当我想这样吗,若不是你执意纳妾,我又怎么会被你逼到如此地步?”

“嘶。”

见状,陆殊途轻啧一声,不知在想什么深看着她。

过了片刻,他缓步走近,微抬起同归的头,为她擦拭去眼角泪水。随后又将手掌五指并拢的交握在同归掌心。

湿漉漉的水渍还黏在指腹上,带着一股黏人劲儿,他沿着指缝边斜插了进去。

一根一根的掰开那双攒劲的手指,只见薄肉边缘已经露了点红红白白的肉芽,他眨了眨眼,浓黑的睫毛颤了颤,面无表情的用指腹狠摁了下去。

“嘶嘶嘶,疼疼疼。”同归痛呼一声。

“该。”陆殊途淡声,“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扣手。”

“不是,你不摁它它能疼吗?”同归觉得他有病,白了他一眼。蓦地又想起刚刚她明明是在装惨。

正考虑要不要将情感在释放的猛烈一些,可陆殊途却突然将一只膝盖跪到她的身旁,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看她,“同归,在演就过了。”

妈的,嘴淬了毒吧……

同归身体一僵,迅速收起眼泪,“我以为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将事情说清了。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的意思,在纠缠下去也没有必要了。此刻放手,不至于让我们之间太过难看。”

陆殊途奇道,“过了一夜你还未想明白?”

“想明白什么?”

见人不懂,陆殊途只能继续解释,“昨夜只是见你情绪失控,说下去你也未必听的进去,才放你离开的。你怎么会觉得我们之间谈妥了?”

难道不是吗?

同归愣住了,在她的观念里,事情都是一次性解决的。架也是一次吵完的,从来没有分开一说。

“你嫁你的,关她什么事?”陆殊途不平不淡的继续昨夜未说完的话。

顿了顿,陆殊途眼眸忽然深了几分,言辞刻薄道,“同归,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还如此天真?这个世道便是富裕的农户,有了银钱都会想着添房美妾,又何况豪门世家。若我真的只有你一人,岂不是叫旁人耻笑?况且你的筹码在哪?要知道你的门户并不高,凭什么让我只有你一人?”

“我已经许你正妻之位,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时人纳妾,是地位财富的象征。而能平衡三妻四妾则是显示郎君的手段,这百年间皆是这个道理。

高门们也习以平常。

可从来如此,便对吗?

同归哑口无言,恨自己没长八百个嘴来回怼他。

若论歪理,论口才,她这把是输了。

可望着对方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漠疏离,同归又觉得输的不亏,幸好不是在婚后发生这种事,否则两人绑在一起,到时候和离她可就成二婚了。

一切都未成定局,还好,还好……

同归眼中的意思太过明显,陆殊途又怎会看不懂,他已花了很大的精力去劝解对方,怎能允许自己得到不想要的反馈。

从来没有人让他费这么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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