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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安逸才会心思不纯,才能有这么多的门道。
所以,幼年的同归在搬到京城后很不习惯,不光是她的谈吐,就连她的吃穿用度都不被贵女们接纳。
同归说话的声音但凡大了些,豪门小女郎们就哄笑,嘲笑她是个土包子。
可土包子好啊,土包子才不想那么多。眼神里才会有那种干净,行事才会莽撞。
陆殊途也很是喜欢,同归身上那种清澈如鹿的气息。
他愿意珍惜这种干净。
而现在,这条家规既然存在,说明同年达是被灌输这种思想长大的。如今陆殊途要纳妾,同归为何不能大方的去说。
只要同归动之以礼,晓之以情。在凭着这碎了的玉佩,恐怕这事能成!
这下,同归手又痒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打人,而是去够那枚碎了的玉佩。
方才的谎话能被拆穿,同归是吃了一记,调整了思路。
同归转了转眼珠,下床干脆的捡起玉佩,她吹了吹灰尘,小心捧着它们,“对不起,我将你的玉佩摔碎了,这是你亡母的遗物,我很抱歉。”
该认就认,原则上的错误她绝对不会推诿。
这一点,同归很有自觉。
况且陆家家世也挺复杂,陆殊途的生母早亡,他的父亲在陆母过世一个月后便娶了新人,这个新人还是自己的表妹。
这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猫腻。
大人家的事情同归不好评论,可俗话说,有后娘就有后爹,陆殊途小时候过的很是坎坷。
他占着嫡长子的名号,未来的爵位不出意外也是由他承袭。
这位后娘能够接受吗?同归不知道。可她也知道在内宅是女人的天下。
陆殊途小时候经常是冷着脸来书院的。同归倾向于那是受了蹉跎的缘故。
反正这种情况下,陆殊途没能长偏,是幸事。
同归知道他过的并不容易,回忆过后更是觉得自己砸了人家亲娘留下的东西,实在不像话。
“对不起。”同归这次真心道歉。
陆殊途略显存疑的看了同归一眼,又看向了她手捧的那些稀碎的玉佩,似有所想。
“不如我去找人修补吧。事后你要打要罚,我都认。”同归谢咬着牙,提出解决方案。
这原本也是她要做的。
也许是亲娘遗物损坏,又或者是方才床上用了太多力气,总之当同归从陆殊途眼皮子底下拿走全部的碎玉时,他并没有阻拦,只依旧懒懒的维持着半蜷起腿的姿势。
待同归到了门口,他似有若感,幽幽的深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给过你机会的,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同归心跳的砰砰响,哪里注意的到这么低的声音。即使注意到了,她也不会懂。
于是当呼吸到房外新鲜的空气时,她悬着的心放的稳稳的,唇角一直勾着的笑变得更加明显了。
面对心眼多的人,唯有真,真到底,真到蠢,或许可瞒过。
不得不说,她赌赢了。
可这一切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到她心中隐隐生了一丝不妙,只是这疑惑在抵达父母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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