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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刺不刺陆殊途不知道,但是说出来的时候,同归深深的被刺了一下。
所谓杀敌八百,自毁一千莫过于此了吧。
一时间,她沉默了。也终于想起来和陆殊途的关系。
她冷了脸,陆殊途也面无表情。
他站起身,拍拍身下的泥泞,没好气道,“走了,呆子。”
原只听过女人变脸如翻书,不想男的变起脸来更胜一筹。同归愣在原地好一会儿,“不是,他是不是有病啊。”
一连被气,同归是拔腿就走。她走到门房,门房的下人只觉得一股强劲的风袭来,连忙将衣服搂紧了些。
“哪儿来那么大风?”刚说完,下人也觉得不对劲,只觉得凉飕飕的。睁眼一瞧,只见同归气势汹汹的。他莫名其妙的,连忙站起来擦哈喇子,笑着打招呼,“同小姐,出来了?”
望着对方眼屎都没擦的磕噌模样,同归想起了今天来这的目的。
但来了又走,对方会不会觉得她是神经病?
于是,同归抱着胸,学着刚刚陆殊途那高深莫测的模样,“呆子。”
下人:???
瞧着对方的脸从懵逼到不可思议,同归舒坦了,趁心了,于是抱着臂又回去了。
屋内
此时陆小莲已经到了小陆氏这里,她没有折返去换衣裳,而是顶着这一身污泥,进来就是跪地,梨花带雨,腮边挂泪的跪。
小陆氏心疼的看着她,亲自将人扶起来,“怎的弄成这般模样。”
小陆氏对陆小莲可不只有感情,更有心里寄托。她在繁楼里待过一段时间,那种地方捧高踩低,有勾心斗角,更有势利和势利眼。还好后来有了陆小莲。这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也是她挣脱泥潭的机遇。
陆小莲这番受了委屈的模样,让小陆氏很心疼,她冷了脸,“芍药呢,唤她进来回话。”
陆小莲眼神幽幽,掏出帕子轻点眼下。
很快,芍药进来了,小陆氏歪回靠椅上,“小姐可碰到了什么人,遇上了什么事?”
芍药吃了那么大排落,自然是恨,不用多问,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小陆氏听完了,点头不说话。这时下人们过来上早膳了。
陆府的生活是奢靡的,主君虽然不在家,但早膳依旧上了很多,主食是一碗扁食,小菜则是些清爽的素菜,点心是奶皮糕,豌豆黄,芝麻球等,总之零零散散的上了一桌。
小陆氏喝了一勺燕窝,满口的鸡蛋清香在口中弥漫。口腹之欲微微缓解后,她才和陆小莲道,“你做的很好。早上我听主君说了,今天同归会来,你碰见的应当就是她了。”
虽然早有猜想,但真的证实了又难免一惊。陆小莲不免回味起那个同归起来,少女娇艳,年华正好,虽性子急了些举止却落落大方,并且同归有着她没有的鲜活气。
对,就是鲜活气。
京城里纸醉金迷,众人被养的慵懒萎靡。长期的勾心斗角,眼里心里早就没有了纯净、鲜活。陆小莲也是,她在繁楼里待过,被权利地位腐蚀过,心里不算纯洁。
有时候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
可同归呢,听说她长在边关。没有教条束缚,在家又得宠,自然是率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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