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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的婢女有红梅,还有两个小的,名唤熙熙,悠悠。年纪不大,扎两个丫鬟头正是好玩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了,“夫人,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你不说我不说,有什么不好的。要有人问你们,就说我不愿意洗澡的时候有人看着。”
这个院里同归就是女主人,她的安排也很作数。而且她也很会安排人,“外面有小点心,熙熙,悠悠你们两个坐外面吃吃玩玩,在翻会花绳儿,不是很好。”
翻花绳就是将红线绕在手上,然后互相花样交叉翻过,两个人玩正好,也不会有多大动静。
安排完小的,就是红梅了。同归给她也派了活,“红梅,你帮我灌两个热热的汤婆子。一个放床头,一个放床尾。”
热热乎乎的好睡觉。
两的小的听到后明显心动了。又对视一眼后,欢呼一声就出去了。
红梅稍微稳重些,哎了一声,追着两人半走半跑的让两人慢些,小心脚下之类的话也走了。
当然,红梅走前贴心的关上了门。
净房不大,四四方方的格局。关了门后空间就很密闭,天冷后热水的暖气很快便弥漫开来,弄的雾气缭绕的。
难得的清净自在,同归享受当下的舒服叹息一声。
只是这享受没能维持太久。
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的是陆殊途,他一身宽袍窄袖,手里提着桶热水,露出一小截线条分明的手臂,周身没有多余的任何装饰,干净的像个仙人。
进来后,动作也轻,净房的门只是轻微响动了一下,很快又合拢了。
可这屁大点地方,就算是动作在轻,也很难听不出来,何况同归五感超群。
她将身子压低了些,没睁开眼,“不是说了不要进来吗。”
水波轻荡,白皙的肌肤滑下滴滴水珠,光是靠看都能想象那肌肤的柔嫩。
陆殊途眸色变暗,全程视线紧盯,也不说话。
他来到同归背后,将水桶放下,喉头轻滚了几下,这才无比自然的拿着舀水的瓢舀了一点热水。
这天冷的厉害,水泡了一会就没那么热了。有婢女添水,况且也没那么废话,同归就没赶人了。
都是女的,没什么怕的。
同归压下心中莫名来的那点不安,揉了揉头,想了想,“帮我沐发吧,熙熙?”
肯定不是红梅,她进来一定要念叨。
那两个小的,熙熙年纪稍微大些,可能会是她。
话音刚落,水线便上涨了一分,热水加入浴桶后温度也变得高了,很是灼人。不过女子洗沐水温本就热,现在这种感觉也属于正常?
又等了一会,盘着的发才被拆开,对方似乎不知道从何下手,只用水瓢浇灌她的头。
同归双眼被这股热水冲的想睁开眼都不行,忍了忍,“你好歹也给我先通通发。”
顾及对方是个小丫头,可能没服侍人做这种活,同归开始指点了,“先用皂角搓搓,在用头油润润……”
接着,同归也不会了。
平时洗头发也不是她,她也不会注意那么多。
同归直接放弃,“算了,你随意发挥吧。”
坐享其成的人没资格指手画脚,点评什么,闭眼享受就得了。
这句话一出,空气凝固了一晌。
陆殊途站在身后,那只修长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好一会,这才挑了个角度轻轻贴在了同归的后脑勺。
“嘶,好冰。”同归被激的一震,浑身都跟着灵魂颤了颤,“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先在水里暖暖吧。”
陆殊途看了看浮满整个浴桶的花瓣,有些无言。却依言将一双手放了进去,袖口浸了水,半截小臂的线条变得愈发清晰。
陆殊途低眸看了片刻,鬼使神差的,忽然拨了拨那些漂浮在水面的花瓣。
浮夸的花瓣被拨到了一边,水面上的遮盖物没了,变得清亮无比,更是一览无余。
陆殊途挑了眉。
同归却不知情,开始询问,“手暖了吗,可以洗了吗?一会还要绞干头发,在耽搁下去又是很晚。”
同归作息很稳定,除非出事,不然她是一直保持在戌时初就睡觉的。
左右天黑的早,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大部分人家这时候也熄灯了。
暖手不过片刻时间,就开始问了。从来如此,即使怜惜旁人,可这份心其实并不多。
陆殊途气笑了,挑着眉将手从水里提起,直接抓着皂叶揉搓同归的头发。
这一下下去,同归要还察觉不出有问题就是呆子了。她心里头有点震惊,想了很多,却又怕自己多情了。
过了会,同归理了理措辞,试探开口,“你说如果一个男子明明看不上一个女子,却一直纠缠那个女子,甚至在那个女子成亲后还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阴魂不散。这是什么理?”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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