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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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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还能握得稳剑,剑尖往前送了一厘,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人:“别装神弄鬼。”

“错错错,不是神也不是鬼,是你师父本父。”男人摇头晃脑,“其实你已经信了吧,不然为何不动手?”

男人迎着剑尖往前走了半步,那剑却跟着他的动作往后缩。

言隐:“你究竟想做什么?”

“别紧张啊,师父现在不比当年,不是你的对手啦。”男人继续往前走,张开双臂,竟似要给言隐一个拥抱。

言隐略带警告地出声:“晚绿。”

“不用再叫我这个名字,晚绿是晚绿,我是我。伪装成那小姑娘只是权宜之计罢了......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来,走近点,师父看看你长高了没有。”

男人语气里没带什么激烈的情绪,平平淡淡的,就好像他们还是师徒,隔开他们的只是一柄没有威胁的软剑,而不是百年的时光。

言隐有片刻的恍神,其实他脑子也没有那么笨,很多时候是懒得想事情,因为身边有比他更聪明的人,助长了他的惰性。

然而此刻那个人不在身边,他只能自己思考,自己参悟。

这个伪装成他师父的家伙究竟是何居心?言隐与他周旋的同时不得不同时动用脑筋搜刮起自己那段生了尘的往事,难道当初有漏掉什么细节么,盈缺的坟墓还在村子里,那样的结局是他自己选的,言隐没有阻拦。

但是......他真的死透了吗?

这种怀疑出现在言隐脑子里的时候,他的剑颤动了一下,昭示着他不太稳当的心绪。

应该联系萧唤月......动脑子的事情她比较擅长。

终于想起通讯符的存在,他正要伸手去拿,对面人的拥抱却先一步来到。温暖的宽厚的,长者的拥抱,好像又让他变回从前那个毛头小子,他讨厌这种感觉。

但下一刻,这虚幻的温暖就现出毒蛇原型,对准他的要害来了一口。

感受到后心的刺痛,言隐慢一拍的反应过来??这是被捅了啊。一般的利器很难伤得了他,但男人用的不是凡器。

他缓缓低头,伤口仍在持续失血,他几乎被捅了个对穿。竟然为此松了口气,这就对了,这才对嘛。

“咦。”男人又变回娇俏的少女语气,可声线依然是雄浑的男音,听起来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奇怪。”

但很快,男人的身形也开始发生变化,那张方阔脸的轮廓逐渐趋于柔和。晚绿不耐地啧了一声,她也没想到这幅外观维持的时间居然会这么短,幸好她下手够快。

不过奇怪的是......晚绿趴在言隐的肩上,呈双手环抱的姿势,在他脊背处的伤口摸索了半天,并没能如愿以偿撕开他的皮。

“为什么。手感不对,你的皮肉不像是......”她嘟囔。

下一刻漆黑的长剑如飞燕般轻盈而至,剑锋划过的弧度像水面上荡开的涟漪,一切都好似慢动作,晚绿感受到凛冽的杀机,只来得及看清对面女孩的脸。

女孩手握长剑,睫毛颤动,像被露珠沾湿的羽毛。她的眼神愤怒,挡在言隐身前站定。剑身嗡鸣,似乎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

这愤怒是对着晚绿的......她一直以来都把晚绿当成一个普通人,是需要保护的对象。可晚绿欺骗了她,拿她的信任做跳板,伤害了她的同伴。目的不明,但事实如此。

晚绿啐出一口血,擦干净嘴,忽而低低地笑了:“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做什么,萧唤月。”

“不回来不就看不到这出好戏了么。妖类果然狡猾,演技出色得让我想鼓掌。”萧唤月冷冷地说。

晚绿的眼睛被萧唤月那一剑划瞎了,手臂也被砍伤,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方才晚绿把所有妖力都灌注进言隐的伤口里,正在做为他剥皮的准备。与此同时她的灵魂也在自己躯壳里晃漾,类似蜕皮期间的蛇,那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萧唤月的那一击却倾注了满满的灵力,她无力反抗。

晚绿想不通。她做了万全的准备,在八宝鸡里下了毒,争取到与言隐独处的机会,又偷走了他的通讯符,支走萧唤月。最后她对言隐的袭击也确实成功了,可为什么在最后一步失败。

是毒药的剂量太少了么?面前两个人看起来活蹦乱跳的,药物作用似乎已经消退了。

唉,晚绿叹气。下毒这件事她还是不太熟练,剂量少了会不起作用,多了又怕被看出来。

以前杀人都是以活剥为主,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别沮丧。”言隐的声音响起,“其实你差不多已经得手了,可惜,我不是人。”

晚绿一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以为他在炫耀自己能力远超常人。言隐也没想解释。局势已定,晚绿狼人自爆,这出戏结束了。

“你挺强的,是新?这群妖怪的老大?”言隐缓缓道,“不想被瓮中捉鳖,所以铤而走险,想干掉我们,对吗。”

晚绿的回答却耐人寻味:“......起初是。”

这群修士的伪装很差劲,她早就看出他们身份不简单。

本想试试能不能通过博取信任的方式接近他们,杀掉他们,再偷窃他们的皮囊。但是在见到言隐的时候,她的第一目标立刻从萧唤月改换成言隐,连妖族复兴大业都被抛在了脑后。

她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让言隐去死。

让他的痛苦胜过妖族同类千倍百倍。

“你恨我。”言隐得出这个结论,“难为你曾经违背本心来讨好我......不过,我究竟在哪里得罪过你?”

他说得很迂回,本意是想问晚绿为什么会知道盈缺的事,但又觉得如果直接问的话她多半不会说。

然而晚绿没准备瞒着他,到了生命的尽头她不再做任何伪装了,脸上满是嘲讽:“在一个小村子里,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

晚绿沉着脸,冷笑一声:“那时你是帮凶,你师父是主谋。你们杀得很干净,只漏了我一个。”

言隐:“......哦。”

原来是那一次。

萧唤月:“啊?”

他这么平淡的反应有点出乎晚绿意料,连萧唤月的声音都听起来比他惊讶。

晚绿以为他至少会有那么一点后悔,如果当初这对师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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