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云谲(2 / 2)
林珩一惊,赶忙把玉佩放到手上,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帘子却又落了下来,他只隐约看到主子晦暗的脸。
主子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劲?林珩摇摇头,兴许是他昨夜睡糊涂了。
一路上碰到遇到朝臣的马车,都往宫门方向去,大约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到宫门口时,已经挤满了许多人,朝臣、皇子皇孙皆在其中。
人言嘈杂,人心不安,一群人望着紧闭的朱门,渴望大门那边能有消息传出来。
似乎是上天听到了他们的呼唤,紧闭多时的朱门“吱啦”一声开了,大太监行色匆匆,语调悲戚:“陛下驾崩了??”
“什么?!”
一时间哗然一片,众人不相信昭文帝就这么没了,纷纷吵着要进宫一探究竟,被侍卫军拦住。
贺沅安站在人群后面,长身玉立,强撑着脊背,眸子里荡开震惊之色。
贺凭舟竟真敢……弑君!
一声惊雷炸响,顷刻间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幕很快笼罩了偌大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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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文帝驾崩,天下缟素,八王贺凭舟代行监国之权,掌上下事宜。
先前围在宫门口的朝臣,包括贺沅安在内,都被安置在了颐年殿,名为安置,实则软禁。
他们见不到贺凭舟,也出不了皇宫。
晋朝历代皇帝都会留有遗诏。按道理,昭文帝驾崩后,贺凭舟应当立即宣布遗诏,如今他藏着掖着不肯宣旨,让人不由得心生猜测。
众人心里不约而同涌现出一个骇人念头。
晋朝的天,怕是要变了。
……
“好侄儿,许久未见,怎地清瘦了不少。”
廊亭之下,贺凭舟端坐其中,由宫人侍候着,见贺沅安来了,挥挥手将人屏退。
二人隔着一张屏风,贺沅安抬眸看去,一身黑色蟒袍包裹住全身,遮不住凌厉的气劲。
许久未见,贺凭舟越发有了上位者的姿态。
他既除掉了贺砚随、昭文帝,那下一个会是谁呢?
贺沅安原本在颐年殿静候,想看看贺凭舟接下来的动作,没想到贺凭舟先派人来请他“叙旧”。
如今到了地,除了刚才那一句似乎真心实意的问候,又不说话了。
雨声潇潇,就在贺沅安恍惚出神时,贺凭舟又说:“侄儿就不想知道,那遗诏上写的是谁的名儿?”
遗诏?贺沅安哂笑,多少人为那个位置争来抢去,恐怕贺凭舟也是其中之一。
如此故作姿态是想试探他的态度吧。
贺沅安眼波未动:“如今遗诏尚未公布,皇叔问侄儿遗诏上写的谁,岂非要侄儿罔度圣意?”
“若皇叔无其他事,侄儿告退。”贺沅安抬手行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屏风后面的贺凭舟不但没恼,还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有黑衣人从暗处现出身影,道:“景王似乎对主子不大尊敬,要不要属下……”
贺凭舟眉目微挑,“不必。”
贺沅安此番举动,倒还压下了他几分怀疑,看样子,贺沅安对皇位好像没什么兴趣。
不过乳臭未干的小王,若是真和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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