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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帘中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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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不行,”沈疏赶紧拦住他,“师尊,咱们这可是在别人家的地盘啊,您不是让我不要莽撞行事吗!”

明明来之前还教育他……

手里的参商剑也开始抗议:“不行,我不敢啊,为什么要杀人!!救命!”

温濯看了沈疏一眼,说:“小满可是想到办法了?”

沈疏果然有办法,他眼睛一转,抬手叩了叩喜轿的厢面,冲外头喊道:“女君不再考虑考虑?”

鲛人替她回答了:“考虑什么?北部是女君的地盘,你没有资格谈条件!”

沈疏笑道:“女君身份尊贵,我不想让您吃亏呀。”

“怎地,你是缺胳膊少腿了,能让陛下吃什么??”

“让他说,”旱魃抬起蛇尾抽了他一巴掌,“别抢在本座前边讲话,贱东西。”

“哎哟,”沈疏暗道,“这么凶呢?”

这巴掌听着就跟鱼拍岸似的,抽得轻巧,激不起水花,可蛇尾一挪开,就如同铁钳一般往鲛人脸上烙了一个尾巴印。

沈疏凑在帘缝间观察,看得一清二楚。

那印子“噌”地一声无火自焚,不多片刻就将鲛人的面皮融成了蜡油,一滴滴地往下渗,皮下猩红的血肉很快就暴露出来,又被印子炙烤得焦黑,看上去可怖极了。

他看得悚然:“什么东西,好恶心……”

这哪里是尾巴,简直是泼上脸的硫酸!

“旱毒,”温濯眉头皱起,低声道,“她能以一己之力让整片岐州沦为赤地,妖力恐怕比之从前我认识她时,还要强盛。”

沈疏一惊:“师尊与她打,可有胜算?”

“放心,”温濯微笑道,“师父定然能护住你。”

温濯说放心,那就是真的放心了。

大乘期的修者不多,每个都是独步天下的高手,虽然他总觉得温濯每回都在放水,但他应该不舍得让自己死。

应该吧。

一旁受刑的鲛人不敢叫痛,冷汗都把发鬓的鱼鳞给浸湿了,他一把托住融化的人皮,连滚带爬退去了一边。

旱魃懒声道:“好歹是本座大喜的日子,说吧,说得本座高兴了,许能给你个好听的封号。”

沈疏思索了会儿,说:“女君泽被北境,灵州众妖自然都是心驰神往。”

“只是太不巧了,在下于庚子年婚娶,已经喝过交杯酒,枕过合欢被了,如此不洁之身,恐污了女君的尊名呀。”

温濯闻声,侧过头来看着沈疏。

庚子年,婚配。

今年恰好就是庚子年了。

旱魃瞥了被抽的那鲛人一眼。

“是么?”

“陛下!”他惊恐万状地看着旱魃,扑通就跪,“属下不知啊!”

她瞬间面露烦躁,随口打发道:“烹了去。”

座旁两个高大的护卫立刻上前押了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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