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18人藏炉(1 / 2)

加入书签

舍不得谁死?

沈疏的耳力异于常人地好,哪怕方才旱魃的低声呓语再轻,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她刚刚叫的是温云舟的名字?难不成旱魃的执念对象就是温濯?

她的笑容扭曲得几乎叫人胆寒,既偏执又凶戾,仿佛是瞧见了憎恨多年的故人一般。

沈疏不免看了一眼温濯,这才发现这个人居然真的对着牌桌认真研究了起来。

“小满,”温濯看了半晌,认真问道,“这种博戏,可以随意拿别人的牌吗?”

他虽然不懂牌九,但多少也见过别人玩博戏,这样能直接换走别人牌的,实在是闻所未闻。

然而沈疏仗着温濯不懂,丝毫不慌。

“师尊,”他朝温濯露出甜甜的笑容,“这个牌,就是这样玩的。”

反正没说不能出千。

“原来如此,”温濯如有所悟,“想来日后若是其他长老再邀我玩牌九的话,也能应一两回了。”

“是呀,师尊,”沈疏胡编乱造,“到时候师尊若是对手里的牌不满意,就直接和对桌的长老换一张牌,这游戏就是这么玩的,谁好看谁赢牌。”

“谁好看谁赢?”温濯笑着看他,“难怪你说,你擅长这个。”

沈疏眼神扫过温濯两眼。

他估摸着这应该是在夸自己。

沈疏觉得温濯似乎是真的很喜欢漂亮的东西,先前他口中的那只狐妖也是,寻常人会把头回见面的妖比喻成“一朵花”吗?

能叫温云舟一见钟情的狐妖,那该有多好看。

纯白的皮毛?九条尾巴?

化了人形会是什么样,剑眉星目?貌比潘安?

跟自己相比??

沈疏想着想着都快走神了,全然忘记了边上还有个如履薄冰的池辛,面临着即将被热铜水浇成一座铜像的危险。

还是边上的温濯碰了碰他的手背,打断了他的思路。

“不打了吗?”

沈疏这才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继续打,师尊。”

接下来的两分钟里,沈疏一连三副牌都游刃有余地在牌桌上出千,每回旱魃一开牌,他就熟练地抢走,再由一旁视若无睹的鲛人宣布自己胜利。

在沈疏争取的这些时间里,温濯也催动含光剑在地宫中四处探索着,寻找池英的方位。

待到赢下第三局后,沈疏终于开始有些心焦了。

狐媚术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再加上旱魃总是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看,看得他发毛。

洗牌的空档,沈疏窃问道:“师尊,可找到池英的位置了?”

七副牌已经打完了五副,三胜二负,下一局该赢该输,不好说。

赢了,就得赌旱魃是否守信,肯乖乖放人。

输了,牌局继续,可以给含光剑拖延时间,但狐媚术的时间不久,未必能坚持到最后一局。

“快了,”温濯说,“这座地宫建造的繁杂,还铺了不少热铜水来隔绝灵力,要一一排查。”

沈疏仓促地点了点头。

那这把得输。

他心中掐着秒数,片刻不敢怠慢,长条的黑色骨牌旋了两圈,落到沈疏手中。

刚一摊开牌,对桌的旱魃忽然点了点牌桌。

她已经收敛了表情,哪还有方才的不甘心,反倒是饶有兴味地望向沈疏,脸上还沾着一点挑衅。

“你在找池英?”

听到这话,沈疏神色一凛,立刻探出一点灵力到旱魃的灵核中。

狐媚术的印记还在。

那此刻旱魃眼中的自己,应该依旧是执念之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