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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风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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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松月看她这幅样子,担心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易微捏了捏拳,下定决心道:“妈,我想辞职。”

领导留堂的那一个多小时其实也并非全部废话,至少易微听出部门这一年度不会再有招新人的计划。

对方话倒是说得好听,说什么她和程梓莹就是部门里的新生势力,部门的未来最终会交到她们手上,其实真正交到她手上的不过是无尽的工作而已。

没有新人到来,就意味着持续永无止境的压榨。

易微不想如此不堪地坚持下去。

孙松月听到这话瞬间变了脸色,她努力克制情绪道:“你知道你这份工作多少人羡慕吗?风不吹日不晒,工作量不多,每天在工位上坐坐就过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工作量是不大,但保不齐他们每个人都美名其曰分我一点历练历练呢?”易微垂着脑袋,眼眶不自觉蓄满了泪水。

孙松月来了气,话都讲得大声了些:“那是因为你嘴不甜人不圆滑,不知道好好处理人际关系,但凡你表现得大方些人家哪会这么对你?”

父母当然不会感同身受,十年如一日的待在同一个单位,他们凭借年龄优势已经成了既得利者,他们可以无所顾忌地在单位里养老躺平,说难听点,他们在潜移默化里已经成为了职场霸凌的那一方,又如何能理解易微在职场里的难为。

“辞职后你以为自己还能轻松找到这么体面的工作吗?到时候你准备像你表姐那样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吗?”

易微讨厌自己动不动就泪失禁,话断断续续说不明白,单从表面就让她成了弱势一方。

当然,再多的解释都变成了弱者的狡辩,她不想多说了,只一言不发回到房间锁上了门。

易良平有些手足无措,在两人之间兜兜转转说不出有效的劝慰说辞,最后只深叹一口表示无奈。

孙松月冷冷瞥他一眼:“她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呢,不吃饭以为我会心疼会去哄,不用管她,我们自己吃。”

泪汹涌而出,把松软的枕头浸了透湿,一斤棉花都能卖两斤重,多可笑。

眼前模糊一片,易微心头委屈得不行,她想要寻个出口发泄,手指却落在段菲芸名字的上方久久不能落下。

因为有血脉关系相连,所以表面情谊维系极佳,但其实母亲内心是看不上对方的。

因为段菲芸不体面,太洒脱,像把控不住的鸟,孙松月害怕女儿终有一天会跟她学“坏”。

当然,今天的责任多半也会被强安在段菲芸头上。

易微自觉愧疚,无颜面对,手指偏转又落到了徐应初的聊天框上。

她朋友不多,往日互不待见的徐应初倒成了能说得上话的。

但说什么呢?诉委屈?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到这一步吗?

易微犹犹豫豫,最终又发了句“在吗,看看狗”。

照理说,这个点他醒着,但没回消息,大抵是被易微持续不断的重复消息骚扰烦了,这次连警告的话都懒得再回。

易微自嘲地笑了笑,哭累的大脑不自觉停摆,人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十点,门缝下没传进客厅的光亮,父母已经睡下。

房间没开灯,但因为临街的缘故并不漆黑。

只是窗户紧锁着,裹满苦涩泪水的屋内过于闷,易微趿拉上拖鞋走到窗边把窗户开了个彻底。

她趴在窗沿边往下望,街区灯光闪闪,路边的阴影处还有一辆陷入夜色的车。

驾驶座的玻璃敞开着,车主白皙修长的手搭在玻璃外,指节间夹着一抹星火。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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