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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草,话不是这么说的?。”
荣娘子当媒人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刘兰草这些年待苏乙如何,她也不是瞎子聋子,见过也听?过。
只是过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今她收了钟家的?媒人礼,当然要?向着?钟家行事。
“乙哥儿今年都?十七了,要?是早两年赶着?十五许人家出了嫁,现在孩子都?有了,又不是不懂事的?年轻哥儿,怎还做不了自?己的?主?”
她笑吟吟地看向刘兰草,却是话里有话。
自?从抢苏乙虾酱方?子的?事情传开?,村澳里不少人闲话刘兰草,说她故意把苏乙在家里留成老哥儿,是为了多使唤人家干活挣银钱。
即使刘兰草的确是这么想的?,她也无论如何不会承认。
眼下她牙关咬紧,姓荣的?这几句话,和?当众打她脸有什么区别?
正待发作,荣娘子的?下一句又紧接着?跟上,直接让刘兰草的?脸色转做铁青。
“不过的?确还有一事,要?过问你这个当舅母的。”
荣娘子摆出一副亲切模样道:“人人都说兰草你是个良善人,待外甥哥儿如同己出,最是亲厚的?,明明妇人家的拉扯四个孩子不容易,却还知替外甥哥儿存着?这些年挣的?银钱,免得他出去乱花用,为的?便是待他出嫁时当嫁妆,风风光光地?送他出嫁。”
她看向钟春霞,故作感慨。
“春霞,来前你还说,怕嫁妆一事谈不拢,我就同你说不会的?,兰草是什么人我还不知?先前她大女儿悦姐儿出嫁,也是我带着?他娘家小子上门提的?亲嘞!兰草,你说是不是?”
白水澳就这么一个媒婆子,提亲之事不找她还能找谁?
刘兰草皮笑肉不笑地?撇了撇嘴,掩在桌下的?手?却已攥紧。
怪不得,原是在这里等着?她,要?打她手?里银钱的?主意!
让姓荣的?开?这个口,无非是料定她无论如何不能驳了媒人的?脸面。
荣娘子一副一门心思替两家说合的?态度,真真是苦口婆心。
“兰草,再不舍得你外甥,你也不能把乙哥儿留在船上一辈子不是?钟家是个好人家,洺小子也是个好后生,不如就趁今日,你把给乙哥儿攒的?嫁妆拿出来,两家谈妥,定下婚期,多好的?一桩喜事!”
高帽一顶顶往脑门上摞,刘兰草便是装着?笑也笑不出了。
怪不得做媒婆,真真是一张巧嘴!
她敢断定,今日她但?凡捏着?银子不往外拿,此后这媒婆子嘴里不会再有她家雨哥儿的?半句好话。
她总不能为了苏乙,把亲生哥儿的?下半辈子搭进去。
“咣当”一声,手?上的?银镯褪下,丢在桌上,刘兰草干巴巴道:“他又不是下金蛋的?母鸡,这些年哪来的?许多银钱,真细算起来,指不定还是我养他倒贴得更多。”
她嘴硬道:“多的?没有,只这银镯子,算是我给他送嫁的?添妆。
水上人中,只嫁了人的?姐儿哥儿才可佩银饰。
往往是从娘家出嫁时,娘家人会给一件代代相传的?,做孩子压箱底的?嫁妆。
到?了夫家,要?是兜里有闲钱,又得相公欢心,男方?也往往会赠一件银子做的?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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