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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营里吃的冻豆腐,寒冬里和菘菜炖当真是一绝,可惜在他们这里,哪怕是深冬也不会使豆腐上冻,这一口滋味是断然?吃不上了。
“相公,今晚要不要吃酒?我?去给你?打上几两。”
竹筐里添了好几样东西,苏乙抬头看到不远处酒坊的酒招子,转身问钟洺。
年?节里确实不可能不吃酒,不过钟洺想着今晚是自家吃饭,吃完还?要进城看灯,吃的一身酒气多有不好,本想说不打酒了,倏而?心思一转道:“不打那?等烈酒了,咱们打一斤甜米酒回去。”
苏乙知道甜米酒,几乎称不上是酒,可以拿来煮汤圆子,多是姐儿哥儿喝的,汉子都瞧不上。
以前刘兰草就常说甜米酒好喝,也曾往家里打过几回,不过都是二三两的打,现在得知自己能尝尝,当然?是欢喜的。
一斤甜米酒当真不少,他们没带酒壶,竹筒装不下,便多花五文钱买了个酒坊的酒壶,想着以后打酒也能用上,不算浪费。
买到这里就算是差不多了,其余街上的好吃好玩的,今天生意都比往常好,有那?吹糖人、捏面人的,早早就把摊子摆上闹市街头,但他们俩都没多看,晚上还?要再来,到时再细打量也不迟。
下午回家做酱前,得知他们夫夫二人提前收摊回来了,渐次有人提着小杂鱼来卖。
过去这些小杂鱼随网捕上来,多是各家留下自己吃了,或是实在不想吃的,捡那?大?的留下晒干存着当口粮,余下的直接丢进海里。
假如拿去乡里圩集卖,一大?堆赚不得几文钱,根本不值得跑一趟,遑论现在还?要缴鱼税,那真是纯纯赔本生意。
现在不同了,钟家多了这门生意,放出话来说是可以收杂鱼,一斤五文钱,不过不是来多少都要,有时要的多,有时要的少。
村澳里不少人,尤其是离钟家船近的,现在都养成?习惯,但凡手里杂鱼多了就来问一嘴,要的话赚两个铜子,不要的话也没什?么损失,下回再来问就是了。
像今日钟洺就收得多,加在一起买了小三十?斤的杂鱼,给出近一百个铜板,另外沙蟹、蛤蜊也收,这两样从水上人手里买都价贱,沙蟹三文一斤,蛤蜊肉也是五文。
苏乙起先想不通这个道理,总觉得能自己捕的,何必花钱买别人的,钟春霞也这么觉得,钟洺只好拆开给他俩算一笔账,就拿沙蟹来说,一斤沙蟹出半斤酱,做成?酱卖三文一两,也就是三十?文一斤,这部分的本钱才?六文钱,蛤蜊酱同理。
让出这几分利,做成?酱仍有利可图,把省下来的时间花在别的事上,人也能歇歇。
不然?成?日连轴转,好人也要累坏了,到时抓药吃药,花的只会更多。
苏乙被他说服,钟春霞就是不乐意也不管用,唐大?强同样劝她,钟洺已是成?家立业,有了夫郎还?有了自己像样的小买卖,他们当长辈的见识不如小辈广,脑子也不如他们活络了,不如放手让他们自己去折腾。
虾酱、蟹酱和蛤蜊酱,基本都是捣碎磨细后调味封坛,到了时日再启坛方有绝佳风味,其中虾酱还?有陈放越久越好的说法。
苏乙特地留了几坛,打算分别过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再开封尝尝。
鱼酱和贝柱酱要架锅炒制,向来都是钟洺一手包办,做熟练了以后他动?作很快,趁着收汁时还?能空出手帮着捣酱。
有时候唐莺和唐雀也会来帮忙,若是来了,钟洺便给他俩发工钱,哪里能让人白干。
虽然?唐莺还?没嫁人,唐雀年?纪也还?小,但谁不愿意自己手里有些能随意支取的零散铜子,去乡里时能买两块糖、一个炸油饼,或是扯段头绳,买点绣花的彩线。
对此钟春霞更是拦也拦不住,索性?不多嘴了,省的被孩子怨怪,说她是啰啰嗦嗦的老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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