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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除非是出什么?大事了,只?求别是海寇来犯,或是哪里起了战事的苗头就好。
他存了心思去乡里打听,不止寻了詹九,还问了相熟的食肆掌柜乃至裘大头。
不少小官小吏也是花楼常客,还有那等商贾之家,出来偷腥的老爷公子,因家中商号遍布四处,商船、商队南来北往,出入府城、县城,消息亦灵通。
裘大头这回动作比詹九快,这日钟洺上门去送十五斤海参,他请钟洺去自己屋里坐,说有消息讲。
钟洺还记得那屋里能把人熏个倒仰的味道,遂主动提出请裘大头出去吃盏好茶。
“实是我回去还要做酱,吃不得酒。”
裘大头不挑这个,好茶不比好酒便宜,他不是日日腌在酒罐子里,有时也乐意吃些茶提神。
两人出得怡香楼,路过詹九家所在的巷子,进去喊一声?,见詹九也在家,便邀着一路走,就近找了个茶肆坐。
入了内,钟洺要一盏好茶,两碟茶点,一盒子各色干果,听裘大头细说来。
不听不要紧,一听还真?让他们俱都?吃了一惊。
“你是说,咱那县老爷犯了事,现已给摘了官帽发落了?”
裘大头点头,低声?道:“是如?此,现在县衙没个说了算的,可不乱了套,春税一事自就耽搁了,不止没去你们村澳里收,就是乡里也不见得有人来收。”
他屈指在桌上点了点,“你们可知他是犯了什么?事?”
一般升斗小民?哪能议论县老爷的长短,难得有个机会,裘大头简直称得上眉飞色舞。
其实钟洺并不多关心此事因由,他得知仅是因为县官换人而耽误了收税,心已经落回肚子里。
不过转念一想,上辈子听同乡说起过的那位带来新稻种的县令,是几年?后才到?任的,也就是说此前九越县的县令都?没换过人,干满了两任六年?方拍屁股走人。
今世却是这么?早就起了变动,可见重生一世,许多事都?不尽相同,也不知这么?一变,那位重视农课的好官还会不会来了。
不过裘大头既打听来了,听听也无妨。
得了钟洺和詹九投来的探询视线,裘大头指尖蘸水,故意卖关子,在两人眼前画了小小的圆圈。
“听说是和这物有关。”
詹九吐出瓜子皮,不解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球?一个果?”
他想了想,催裘大头道:“求你快说,是要急死我俩不成?”
钟洺看着那个小小的圆圈,倒是一下子福至心灵,有所悟道:“裘大哥说的,莫不是珍珠?”
裘大头拍下大腿,“还得是你这脑子好使。”
又?朝詹九道:“我看你那脖子上顶的东西像个球。”
詹九:“……”
这谁想得到?!
不过说他比恩公脑子笨,他也认,自己本也不是个多聪明的人。
裘大头知晓的也是转了好几手的消息,其中还不知有没有他自己的添油加醋,钟洺听就听了,也没当个真?,不过至少一件事不作假,那就是县令其人牵扯到?了私采官珠一案。
詹九嘴巴微微长大,一副挺没见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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