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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已算是很?轻省的,我若是哪日不舒服,觉得?累了,就?拜托二姑或是莺姐儿?搭把手,自己回家?歇一日就?是。”
钟洺只好作罢。
“那?依你的,但你得?答应我,别勉强自己。”
苏乙点头,“我晓得?。”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肯定也不愿出任何差池。
——
寒冬腊月,说的是正月前的三个月。
在靠北边的地方?,一入寒月,不套棉袄已是出不了门,即使在白水澳,水上人们也都翻出略厚些的衣裳和结实的布鞋,姐儿?哥儿?们头顶的藤笠换成头巾,早晚天凉时能挡挡风。
比起上月,如今的千顷沙一扫过去的冷清,什么时辰来都有?船停靠岸边,岸上各家?的水田已大致建好了田埂,梗上或插树枝、或插竹枝,暂且以此分隔。
年前只剩最后一个渔汛,便是冬月初的带鱼汛,满打满算只有?眼下的寒月最清闲,故而凡是买了荒地的人家?,近来都改了过去的习惯,每天清晨出海打鱼,晌午前后送去乡里摆摊卖掉,再回家?草草吃顿饭,下午赶来千顷沙,翻地垦荒。
钟洺家?地广,但各家?念在他替族里前后奔波,做了不少事,忙完自家?田地后都会来帮忙,一日挖个几?亩地,陆陆续续竟也快完成了。
钟家?一族彻底动起来,家?里的汉子几?乎早晚不见人,没有?年幼娃娃绊手绊脚,或是孩子年岁已长能帮忙的,全?都拖家?带口去地里做事。
耳边除了人声的交谈,更多的是脚踩泥巴的“啪啪”声,从水田里挖出的泥巴要堆上田埂,再用脚底板踩结实,这个活计基本都是家?里的大小孩子们在做,他们半点不觉累,只把这个当成游戏,各个玩成泥巴猴。
不擅劳作的老人们一人提一个网兜或木桶,沿着各家?田地捡拾蚝壳,捡满后就?倒在离岸远一些的山脚下,以后盖屋时都用得?上。
钟家?人是越忙越有?奔头,村澳里其它人却是瞧着更慌,担心自己再不跟风买地,回头会只有?钟家?人得?好处,而他们被?撂下。
于是短短七八日里,又多几?户人家?去县城交银子换得?田契。
但到?了千顷沙,分到?田地后他们又发现,这里已差不多全?然是钟家?在领头,不是说钟家?人霸道,而是他们因是先来,又有?钟洺在,懂得?实在多。
各色农具都买得?齐全?,盖屋的地基也已分好划下,还?已圈定了一片地方?,说要修成什么碾场。
后来的人家?连碾场是干什么的都暂且不知,要想种明白水田,只得?去向钟家?人讨教。
一来二去,日子久了,有?些人反应过来,意识到如果日后水上人上岸,那?千顷沙取代白水澳的一日,就?是钟家人在村澳里说了算的一日。
当月里,荣娘子说媒的生意极好,凡是来请她说媒的人都只一条要求,想替家?里姐儿?哥儿?寻个钟家?的汉子,或是想替自家?小子,娶个姓钟的媳妇或夫郎。
某个晴朗白日,一艘艇子载着五个汉子靠岸千顷沙,当中说了算的一人背着一包袱跳下船,手搭凉棚看了一圈,实在看不清人,便叫停一个浑身泥点子的小子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个叫钟洺的人?”
钟豹眼睛一亮,“当然有?,那?是我堂哥!”
他看看过来的几?人,问道:“阿叔,你们是不是修蚝壳房的匠人?我们等你们许久了,我就?是守在这里带路的,你们跟我来!”
一行人便脱掉鞋子,挽起裤腿,打着赤脚沿着水田之间新修的木板桥,穿过大片大片的咸水田,到?了离岸较远的另一片空地上。
“原来这就?是咸水田,看着和咱们村里平常的水田也没什么两样。”
“这里面?可是海水,真能种出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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