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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遭逢大难的孩子，语调稳重冷静：“我在。”

向井由西的眼眶瞬间红了。

“钟离先生，我想辞职。”向井由西低着头，过了好半响，才语气坚定地继续开口。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钟离语气温和，宽容地看着这个小姑娘，“但是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遗忘了初心。”

“钟离先生。”向井由西抬头，眼神相较之前更加坚毅，成长的代价极其惨痛。

“你还小，未来很长，”钟离低头看向勉强到自己胸膛的小姑娘，二十多岁的向井由西在钟离眼中依旧是孩子，古老的岩之魔神温和地注视着少女，“不能忘记为什么出发。”

“好。”向井由西仰头看向钟离，銮金色的眼睛如同烈阳，照亮了未知的前路。

向井由西的辞职信很快就被批准，钟离也是一如既往地到点上班、准时下班，去公园和一群老大爷下棋，在商铺里闲逛……很普通的老年生活。

“我需要订制一场葬礼，”一位戴着单边眼罩的男人走进殡仪馆，目的明确地向钟离提出要求，“我希望这场葬礼能由钟离先生全程包办。”

“我只是一名普通司仪。”钟离翻开记录本，记下来者的要求，来殡仪馆预约葬礼的通常都是黑手党成员，不同的组织又有不同的要求。

“我会加钱的。”男人伸出几根指头比出一个数字。

因为买了几件收藏品而再度身无分文的钟离：“……”

在没有往生堂记账的柯学世界，哪怕是摩拉克斯也需要在合适的情况下为金钱低那么一点点头，“……如果你需要的话。”

黑手党的葬礼大多都是火葬，需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只需要和新来的几位同事说一声即可。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本就不多，算上司机也不过十来号人，而且大家上班的时间各有不同，所以有的人甚至没见过面。

虽然殡仪馆阴森了一点，需要打交道的客户身份特殊了一点，但是它工资高啊！

第5章 幕后黑手

男人叫内藤慎介，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也表明了真实态度：“钟离先生，此番请您前来是家主的要求，具体情况家主会亲自与您详谈。”

“原来如此。”钟离坐在后座上，如果只是普通的丧葬根本不值得花费那么大价钱，也不需要钟离全程包办，所以必然会有其他事情。

“钟离先生，”钟离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中岛悠正坐在藤椅上泡茶，看见那道挺拔的身影时便屏退了身边的两位女佣，起身招呼钟离，“请坐。”

被一家之主以礼相待，钟离也丝毫不显拘束，同样端庄得体地回以合适的礼节。

“钟离先生对异能界怎么看？”中岛悠并没有直接谈及正事，看似随意地找了个话题，但是房间墙壁上闪烁着的符文却表明话题并不是能够公开的事情。

“我对异能界不甚了解，”钟离喝了一口茶，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没有渠道去了解异能界的动静，仅凭大地脉络获知的信息毕竟有限，异能的相关信息也不会出现在外界的图书馆里，最重要的是，他无意去获悉，钟离非常委婉地表明自己的看法，“不过，情况似乎不是很好。”

“钟离先生不必这么委婉，”中岛悠长叹一声，“前所未有的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