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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张帽子口罩下的脸,够惊艳。
像是冬雪里的一抹亮色,生机勃勃的。
“徐总,您看……哪一种方案您比较认同?”
徐霁把思绪从回忆中剥离,“嗯?”
对面的人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徐霁转过身视线放远,“抱歉,我人在外面,信号不太好。”
陈特助又欲重复一遍方才给出的两种方案,须臾被他骤然打断。
“长话短说。”
抵达医务室门外,门半开着,里面没人。盛妍去外面找人,云妗便拄着一条腿靠在门外等。
屋子背面看不到人,那几个人谈论的声音模糊在风里,望着连绵的雪山,她不由的想起昨日在雪场遇到的那个善心大发的滑雪逼王。
在网上搜了很多滑雪避雷帖,但以云妗这种不试不死心的性子,在滑雪前做了一堆准备工作,还是暗暗给自己打气灌鸡汤。
为了防止初次尝试滑雪摔进骨科,她向雪场租了一整套装备,从雪镜到雪板,全身上下包裹了个严实。但即便有滑雪教练带着,有些时候天赋和经验是两回事。
在摔了不下十次之后,教练终于放下心来让她自己再找找感觉,自己则一改方才示范时的龟速,一个急转弯加快了速度往大本营解决内急。
深吸一口气,云妗努力压下心底的慌乱,不去看脚下倾斜的高度,尝试自己滑一次。
当屁股落地的那一瞬间,她眼睛绝望地一闭,心想真是操蛋了,他们家智商这么高,运动细胞是一点都没有啊。
果不其然,离了教练她就是个废物。
驾驭雪板其实不难,但初学者经验不足,很容易做动作不果断因而导致动作完成度不高,心生退意。在经过无数次心理建设之后,云妗再次尝试。
这一次比之前几次顺利多了,连动作都随之帅气了许多。滑了大约五十米开外,她正思考着怎么减速停下,身边忽然窜出一个黑影,做了一个炫技的动作,速度极快地俯冲而下,掀起一空气的白粉墙。
视线被一片白色模糊,云妗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彻底动作混乱,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兜里的手机滑落几米外,好像在和她说再见。
云妗:……
认命过后,她只得慢慢挪动身体往下滑。
好像有一阵风掠过去,眼前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心朝上,上面躺着的就是她镶着少女心壳子出逃的手机。
那人放下手机后没有停留,以S型曲线不紧不慢地溜着,把摘下的手套重新戴上,毋庸置疑的滑雪老油条。
云妗看不到那人的样子,在听到她的那一声谢谢之后,男人半转过身对着她的方向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那模样在她看来,很拽很欠揍。
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的全貌终于呈现在她眼前:
黑白色系雪服,卫衣帽子兜头叠着字母印花针织帽,脚踩BURTON雪板。雪镜遮了大半张脸,双手插兜滑得极为随性,口罩没戴,露出一截凌厉漂亮的下颚线。
雪裤包裹着的长腿轻松一抬,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落地换刃擦过粉雪,雪粉飞舞空中。
这一身装扮是挺有装逼的资本的,但是对她做鄙视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嘲笑她呗!
鄙视她滑得菜吗?
再三确认自己认识的人里没有这一款之后,她反骨蹭的冒上来。气得在心里骂了声傻/逼,自动忽略了从她身边滑过的几个雪友,在他背后回了一个同样友好的手势。
不远处盛妍带着医生回来,短暂的回忆结束,暗中使力脚尖碾了碾地上的雪,云妗想起就觉得来气。待两人走近了,她压下烦躁,乖乖跟着进了门。
大本营条件简陋,只备有基本的急救用品。好在云妗伤的不严重,没伤到骨头,只有脚踝处有轻微肿胀。于是医生给她用了冰袋冷敷,留她在医务室休息。
盛妍怕她无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陪她聊天解闷:“背你回来的是徐霁,我发小,刚刚和你说话那个是我表弟时裕。我叫盛妍。我们是出来徒步的。”
“我叫云妗。”
“哪个jin?”
“女今妗。”
云妗抬头说话的时候顺便打量着她,盛妍生得明艳动人,一双狐狸眼仿佛会笑,因着穿了一身紫色的冲锋衣看着很英气。
“一个人过来的?”盛妍又问。
云妗点头:“嗯,过来拍摄一个摄影比赛的素材。”
“你是学摄影的?”
“不是,拍着玩玩的。”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习惯掩饰自己的野心,“MT摄影大赛。”
“MT摄影大赛?这不是阿霁公司联合京北摄影协会举办的活动吗?”盛妍惊讶,“他们最近应该就是在忙这个项目。那你还挺厉害的呀!”
盛妍觉得这小姑娘生得是真漂亮,胆子也是真大,居然敢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岭。要不是遇到了他们,恐怕很难安然无恙地出来。
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金枝玉叶养出来的姑娘,毕竟她的气质怎么也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就是徐霁,刚才背你回来的那位。”
云妗显然有些惊讶和好奇:“徐……大哥家里开公司?”
盛妍伸着食指摇了摇:“他和大学同学合伙开的。不过他家里原本就是开公司的,春城徐家你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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