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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整个会场陷入了混乱与惊慌,刺耳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安保人员呢?!”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是受伤,你们绝对都要去审判所!”

除了具备超凡能力的使者外,这里明显也不乏一些出身于权贵世家的普通人。

黑暗之中,歇洛克的声音从约翰的左手边传来。

“约翰,拿好你的左轮。”

“我该如何帮你,歇洛克?!”

约翰喊道。

即便周遭混乱嘈杂,但侦探的声音依旧清晰明朗。

“再等等,约翰,现在还不是你出场的时候,王牌需要压轴到最后。”

“等到周遭亮起来,也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以你的判断,自然能明白枪/口应当指向何处。”

惊恐与血腥渐渐弥漫在这片黑暗之中。

门外的安保像是成了摆设,屋里的骚/乱仿佛被蒙上一层隔音罩,根本无法引起外部人员的注意。

用于照明,但熄灭的煤油吊灯不断垮塌掉落,轻易就能将几条原本鲜活的生命埋葬。

似乎正是因为这样,困于黑暗中的众人才没有第一时间就发现倒在血泊中的死者有什么异样。

这间屋子特殊的构造大大削弱了超凡力量的发挥。

直到十分钟后,有人终于勉强用仪阵点亮几束光芒的时候,才发现四周的活人已经越发稀少。

服饰华丽的贵宾仓惶地跑到进出口处,不断地用力拍打着大门。

“开门!开门!外面的人耳朵都聋了吗!”

在求生的混乱中,他脸上的面具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

现在他也顾不上失礼的姿态,也完全没有曾经嚣张跋扈、趾高气昂的模样,简直像条落水狗一样狼狈地跪在门前,希望外面的人能将锁死的大门打开。

但想要的希望还未降临,他的女伴先惊恐地喊道:

“大人!后面!”

一根白色的丝线缠住了他的脚踝,当即他身上携带的防御性仪具开始生效,在他的脚踝上覆盖住一层细密紧凑的半透明鳞片。

但这根丝线明显具有毒素,哪怕是仪具也在剧毒的腐蚀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呲啦声。

预计不到几秒后,仪具就会被彻底损毁。

但那根丝线不是唯一一根。

在他背后还有无数根从半空垂落的白色丝线,仿佛饥饿的捕食者在感受着猎物的方位。

他惊恐地直面这一幕,在看到想要躲在自己身后的女伴时,毫不犹豫地将其推了出去。

探寻到方位更接近猎物的丝线立马将其缠绕。

具有强腐蚀性的丝线在接触皮肤的时候,不亚于一次非人道的酷刑折磨。

女伴原本娇艳的面容在凄厉的惨叫声中,立马变成森森的白骨。

红痕化作蝴蝶的印记逐渐爬满她的全身,她的惨叫却在不知不觉的某个瞬间变成了没有理智的愉悦狂笑。

“不疼了……不疼了……!幸福??我是幸福的??!”

明明已经被脱了层皮,但她的脸上丝毫没有疼痛和恐惧。

她唇角的肌肉勾起,扬起一个快乐的弧度,像是被蛊惑般一头主动扎进了白色丝线的“拥抱”之中。

阿盖尔家的纨绔少爷被吓得浑身发抖,感觉人间炼狱也不过此时眼前的景象。

他手脚并用地挣脱消化着女伴的丝线,然后疯狂地往舞台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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