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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致衡量一番,总督察眉头紧锁,稍稍放缓语调:“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一旦曝光出去,我们警方在民众的眼里的形象会变成什么样?”
他们会被议论成不择手段的恶毒心肠,为了完成任务不惜以人命为代价的疯子。
“请您放心,我已经提前联系了新闻媒体,让他们报道成人质被通缉犯所伤。”
“枪战的情况只有我们警方内部清楚。只要我们把这项罪名推给通缉犯,没有人会指责我们的不是。相反,民众只会更加团结地斥责犯人的可恶,配合警方抓捕。”
分析完自己的想法,帕瓦什总结一番,话里话外向总督察暗示:“通缉犯为了威胁警方伤害人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暴风雨来临之际,人们慌乱无助、四散而逃。他们无法渗透人性的阴暗面与复杂,再高尚的人也会屈服于私欲。
真相总披着虚与委蛇的外衣,既然人们无法看清它的本质,那就制造出一个引领舆论的话术,它会带领人们抵达“真相”的彼岸。
至于那些逝去的冤魂,他们开不了口,又有谁会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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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半岛南部,快速行驶的飞机穿梭于一万两千米的高空。空间狭窄的机舱内,一名私人医生正在为林挽取出体内的子弹。
小腿中枪的她疲于躲避警方的射击,一路颤颤巍巍地坐上飞机,体力早就耗尽,只差闭眼就能去往另一个世界。
为她疗伤的人是陈炙越的私人医生,对于枪伤有丰富的治疗经验,动作麻利,不拖泥带水。但也因为没控制力道,增加了伤口的痛感。
他为林挽打了麻醉,但由于在躲避警察的追捕,只能进行局部麻醉,相当于半清醒的状态下动手术。多亏林挽能忍,才挺到现在没有昏迷。
她闭上眼,不敢看腿上鲜血淋漓的场景。这于她而言是一种未知的恐惧。看着子弹从身体内部取出,远比昏迷状态下更残忍。
局部麻醉只能阻断某一部分的神经传导功能,无法彻底规避疼痛。她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某样东西被触碰,撕心裂肺的痛渗进骨骼,连带着血液脱离肉身。
耳骨纳入皮肉割裂的声音,生理上的痛楚引发内心翻江倒海的绝望。恐惧卷土重来,比以往更令人窒息。
尽管死死咬着下唇,在子弹取出的那一瞬间,林挽依旧没忍住痛哼出声。
“疼吗?”
一张苍白的小脸仿佛戳中了内心最柔软的部分,陈炙越实在于心不忍,但又无能为力。
为了方便医生救治,他甚至不能随意触碰伤者的任何一个部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罪。
“你在说废话吗?怎么可能不疼……”
她吃痛地咬紧牙关,沉重的呼吸像是痛喘又像是解脱。悲哀的吐息里,裹挟着那一文不值的尊严。
一想到自己狼狈逃脱追捕的画面,她就不由得怨恨起陈炙越。
这一切的起因都源于他,假设陈炙越没有强行带走她,她也不至于被当成通缉犯同伙射击。
“别装无辜了,你个罪魁祸首。”她饱含恨意地瞪着他,剧痛带来的生理盐水从眸底溢出,盈盈缀在纤长的羽睫。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认为,那群正义的家伙不会伤害你吗?”陈炙越没有理会她的埋怨,嗤笑,“是他们把准心锁定在你身上,不是我。”
这话无疑戳中了林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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