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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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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薇气道:“怎么可能!是颐大本部,本部!”

伊莱恩学院是颐大和美国一所高校合作的民办,学费贵得令人咋舌,分数线只三本。虽然走到外面大家都自称是颐庆的学生,但在校园里却是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伊莱恩的学生管颐大的叫“本部”。少薇知道乔匀星和曲天歌就是伊莱恩的。

“他是队长。”司徒薇将剪报收起来,“但他不在乎。”

少薇敏锐,揶揄:“看上去你比他在乎。”

司徒薇捏紧拳头:“你不知道他这个人!我不替他在乎的话就没人在乎了!没日没夜带队攻坚的是他。”

“但荣誉本来就是集体的。”少薇客观。

司徒薇噎了一下,想说什么却道:“算了,你不懂。”

她今天请了下午的最后一堂课和第一节晚自习,因为要去陈家吃饭。能让校报发大字报的赛事含金量可见,加上陈宁霄回国以后一家人还未聚过,陈定舟便做主了这顿饭。

司徒薇进了门,穿过有序忙碌的工人们,原本打算直接上三楼找陈宁霄的,但见亲生父亲的书房门半掩着,谈话声从里面传出来。

“谁允许你没跟我商量,就把队长的位置让出去?”

“……”

“你明明知道??”指节叩桌,严厉急促,“明明”二字重读强调。

这不是一场正反打镜头有来有回的对手戏,因为陈宁霄自始至终沉默以对。

司徒薇贴墙而站,大气不敢喘。

“休学一年去了硅谷,搞出了什么名堂?跟你说你才大二,课都没上明白!”

陈宁霄停了一年学泡在湾区,没人知道他在那里做什么。颐庆素有轻工传统,陈家的产业均在实业,已是两行写不下的涉足领域,但跟硅谷的浪潮是风马牛不相及。

到了饭桌上,气氛并未好转,或者说是朝着一向如此的糟糕而滑落下去了。

司徒静和陈定舟执意要在儿女面前扮演一对离家不离婚的和谐夫妻,但多看对方一秒眼中都有怨怼。身体康健的陈家老太太眼里只有陈宁霄这个还姓“陈”的孙子,对随了母姓的孙女则撇嘴以对。冷盘刚上完,黎康康又像是不知今天有家宴似的到了场,如沐春风地叫司徒静老领导,继而在陈定舟身边坐下了。

这样情妇与发妻共坐一桌的场面,竟也十分体面。

席间再度提起数模大赛的这枚金牌,陈定舟语气有所缓和,对黎康康笑着指骂:“我这个儿子,高风亮节。”

司徒静听完,心里一口气静默地长舒了。

这是他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表明纵使爱恨交加,但他心里这个亲儿子地位不移,并以他为豪。

黎康康听了这话,笑着敬陈宁霄酒恭喜他,席散后却在后门抽烟。

司徒静从她指尖抽走了烟:“嗓子不要了?”

黎康康的笑和她的嗓音一样标准、国泰民安,多年的晚间新闻播报锻炼出来的:“老领导,还这么关照后辈呢?”她吐出最后一口烟,颇感落寞地笑了笑,“看你今天防我成这样。其实有什么用,我又不跟你争,也生不了。他外面这儿一个那儿一个的,谁知道哪天套子就破了。”

司徒静捻烟的模样优雅平静,看向黎康康:“你图他这个人,我图他身后事,要是还有第三个,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前厅。

司徒薇从未一刻如现在这般想回学校,急得乱跺脚,连晚上有小考这种谎都编出来了。陈宁霄接收暗号,抄了车钥匙要亲自送她。

陈老太太埋怨孙女不懂事:“别让你哥开急车。”

司徒薇上了车还在嘀咕:“看把你矜贵的,要真有点事,花圈都得比我大一倍。”

陈宁霄扶着方向盘笑了笑:“可以换。”

司徒薇呸呸呸说不吉利,并不知他是在说所有的事,而非花圈。

“你的同桌。”陈宁霄不经意地提,顿了一顿:“最近怎么样。”

“少薇啊?昨天刚发烧请了天假,今天就来上课了。”司徒薇随口说,“她最近忙了很多,手机被老师没收了好几回,总在回信息,说她谈恋爱吧,我估计她也不敢。”

陈宁霄莫名勾起了唇角,扶着方向盘懒洋洋地想,她胆子倒也没那么小。

一回了学校,司徒薇就找少薇吐槽,说这顿饭气氛如何诡异。当然家丑不可外扬,她没说底细,何况甚少有人知道她的“原生家庭”是颐庆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少薇听到陈宁霄临赛前让出队长一职就已开始走神了。男人自少到老都追逐聚光灯、族谱和纪念碑,像陈宁霄这样子主动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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