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摸鱼子（2 / 2）

李?听后也顾不得脑袋痛，揉着额角就问：“他们什么意见啊?”

李?继续道：“一方不支持，一方支持。”

“在支持这方中，又有人提出买卖同罪，却少有人赞同。”白枕接话，“如今父亲想这事，我与长姐闲来无事，便随便聊聊。”

李?知道拐子罪无可恕。至于买卖人口的惩罚，她个人还真是没有仔细想过。

而李?白枕似乎也真是随便聊聊，她来后也就不再提了。

等带着十一到回院子，李?看到阿珉收拾书本，发现自己好几日没去朱堂读书上学。几日没被沈风华骂，她竟还有些不适合，干脆叫阿珉拿点东西，去朱堂找老师去了。

竹径幽幽，李?踏着阴影，循着琴声步入琴室。

琴声断断续续，不像是沈风华弹的，定眼看去，小鹄坐得端正，指尖在琴弦上跃动。沈风华则坐在一旁，见李?进来，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入座。

怕打扰小鹄，李?行走时放轻脚步，但还是被小鹄发现，瞬间本就不流畅的琴音越发杂乱起来。

心中越慌手上越乱，小鹄白净脸上霎时通红，手也不听使唤起来。

李?似乎听到沈风华暗暗叹了口气，而后西席转过头，主动对着李?道：“你近来倒是时运不齐，不好好休息来我这儿做甚?”

李?总不好说自己欠教训了，但说自己想西席了还真有些说不出口，便随口扯道：“我是来问西席的。”

沈风华来了兴致，长眉微挑，改了往日课堂中不苟言笑的样子，袍下坐姿变动，彻底朝向她，“洗耳恭听。”

李?想了想回道：“父亲近来在愁要不要提议买卖同罪，西席你怎么看?”

闻言沈风华轻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切实际的笑话，一贯清冷的眉眼中含着笑意，她摇摇头道：“想法是好，不过就算提了也不见得能被同意。”

李?不解，等着沈风华解释。

沈风华也不藏着，立刻道：“有权势者手握那么多卖身契，难保没有在官府备案受许可的。未被许可，那就是拐卖，他们就是买家。上头真查起来，他们岂不是首当其冲受罪?这种麻烦事，何必提出来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摆了摆手，此时语气中似乎带了几分自嘲，“这也罢了，毕竟就算事发，权贵们自有道理，大不了补些金银也就糊弄过去了。最怕平民百姓有购买人口的为了恶行不暴露，一不做二不休，狠心杀人灭口。”

说到此处，沈西席也没了笑，再度回到原先那个严肃的老师模样。

与此同时一侧传来极细的声音，鼓足了勇气道：“可是，哪怕不同罪，被拐的人也不一定就能活啊。”

小鹄手扣着琴弦没有再弹，她身体朝向两人，见沈风华等人看过来，只是指间轻微动作，撑着不率先挪开视线。

“古来被拐的人那么多，可是又有几个能逃离出去？就算逃出去了，这辈子也忘不了那些经历。他们原本生活的好好的，却因为别人私欲而毁了自己的一辈子。无论是卖家买家都难辞其咎，自然该同罪的。”

一长串话下来不带停歇思考，说的流利极了。李?在此时的小鹄身上丝毫不见以往的怯弱。

沈风华不愧是当老师的，小鹄跟在她身边果然没错。

这样想着，李?去看沈风华，见她借着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