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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没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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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甚尔”和“眼光”这两个词出现在同一时间,足够引起一场小小的化学反应,在五条怜的大脑中炸出了一堆记忆。

比如像是一整个冬天都懒懒散散窝在被炉里,连门都不愿意开的寄居蟹甚尔。

又比如清水煮乌冬面也能毫无怨言地吃下去的如苦行僧一样的甚尔。

再比如只偶尔坐在婴儿床边不耐烦地哄哄禅院惠的状似黑熊的甚尔。

除此之外还有类似于弄坏洗衣机差点被赶出家门、好心安慰结果被反说一句“现在不是比较谁更痛苦的时候”,种种之类不愉快的碎片小事。

也就是说,她能想到的,全都是一堆烂事。

而这样的甚尔居然能够把夏梨钓得心甘情愿,真不知道平日里究竟下了怎样的苦工。

五条怜努力撇开脑海中不停放映着的糟糕回忆,心情相当复杂。

说实在的,她好想坦白说甚尔压根不是什么好男人,也许夏梨能够因此收一收她的恋爱脑。

但身为关系良好的兄妹俩(至少在夏梨面前他们是这样的身份),趁着本人不在就说对方的坏话,未免太鸡贼了,她的良心过意不去。

更何况,照烧汁拌乌冬面的味道也悄悄地回到舌尖了,过分寡淡的滋味足以让剩下的那点理智也疯狂动摇。她艰难的点点头,很费劲地挤出了一句“是呢是呢”,话语都在心虚地发抖,还好夏梨一点都没有听出来。

吐露完了这点小小烦恼,夏梨显然觉得畅快了不少,搂着完全没能在这场抱怨中起到半点左右的五条怜,低头蹭了蹭她的脸,像在爱抚一只小猫。

“哎呀,有妹妹果然好呢,什么都能说。”她感慨似的说,“我要是也能有妹妹就好了,可惜在家里我才是妹妹。”

“唔……”倒是和五条怜自己的身份一样了呢,“我觉得能有哥哥就挺好的。”

夏梨甩甩手:“因为小怜你和甚尔关系好嘛。”

真不好意思承认,五条怜刚才说的哥哥可不是甚尔。

“我和哥哥差了十几岁,成家立业之后,他更觉得我是小孩子了,根本聊不到一块去。”她嫌弃地努了努嘴,“他对我的感情就像爸爸对我的疼爱一样。虽然我是很喜欢爸爸没错啦,但再来一个可就太麻烦了,你说是不是?”

“是呢。”

是吧,反正五条怜也不知道,毕竟她连半个父亲都没拥有过。

她倏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夏梨也没有再吱声??在一吐为快之后,睡意就赶上来了,她现在只想去补觉,毕竟她可不能睡眼惺忪地出现在同学聚会上。

夏梨拍了拍五条怜的肩膀,轻快的脚步声噔噔噔地消失在了楼上,五条怜没有回头去看,但完全可以想象到她披着的丝绸晨袍会甩动出怎样优美的柔软曲线。

天彻底亮起,五条怜还是没有睡意,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不愿意动弹,好像也动弹不了,明明海绵沙发并不是什么可怕的流沙。

拆散的网球拍还在地上,她拼不回来,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好,迟钝地坐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冲浪客都开始征服大海了,她才慢吞吞地起身,去应付马上就要开始哭闹起来的禅院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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