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赛马场(1 / 2)
梦想、赌徒,还有赛马。
能够让这听起来丝毫不搭腔的几个词汇聚在同一处的场所,大概就只有赛马场了吧。
期待彻底落空。
五条怜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已经不想问甚尔为什么要把赛马场称作是“充满梦想的地方”了。
只要望一眼便能知道,眼前这群手持赌注双眼通红的家伙赛马狂人们,肯定怀揣着想要押中冠军马的梦想。
不管怎么说,一举赌赢的梦也是梦想嘛。
所以质疑什么的完全用不着发表了,消沉也完全没必要。但五条怜还是忍不住把脸埋在了手心里,伤心到不想再多看竞马场一眼。
她果然是想太多了。禅院甚尔这种人,怎么可能带她去游乐场玩啊!
对游乐场怀有期待的自己也像个笨蛋!
“喂喂喂。”甚尔用手臂轻轻推着她,还想歪过头去看她的表情,“不高兴啦?”
五条怜总算垂下手,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出一句显而易见的谎话:“没有。”
甚尔不依不挠:“那你垂头丧气的做什么?快把你的这副表情收起来,太晦气了,肯定会影响我今天的运气。”
你这家伙真的有运气可言吗?五条怜心里冒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
当然了,既然大逆不道,那她绝对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叽咕着念叨的依然是谎话:“没有垂头丧气。倒是您,带我来赛马场干什么?”
虽说东京竞马场是很正经的国立机构没错,但毕竟带了点不妙的金钱色彩,怎么看都不像是小屁孩适合来的地方。
五条怜估摸着,自己说不定在门口就会被安保人员拦下来,却没想到就连安保都在很认真地讨论今天那匹马能够摘得桂冠,五条怜和甚尔就这么大剌剌地走了进去,瞬间梦想的铜臭味扑面而来,吹得她的头发都乱了。
赶紧捋捋头发,把飞到头顶上的刘海拨回原位。
四下看看,这里的每个人都捏着至少一张赛马券,捏着铅笔蹙紧眉头,分外认真的模样,看起来真像是在研究一道难题,而不是在纠结今天赢钱的概率。她甚至还看到了一个捧着赛马剪报的夸张男人,贴满剪报的手账厚厚一沓,得用皮筋捆住才能合拢。
这么专业,想必他下定的赌注肯定很准吧。
五条怜收回目光,表情瞬间垮下去了。
好嘛,和这里的所有人一样,现在甚尔手里也拿上赛马券了。
“所以,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她必须得抛出这个问题了。
不用想,甚尔绝对不可能因为赛马多有趣所以才带着她一起过来的。
“别急嘛。”他按着手里的自动铅,咔哒咔哒了好几声铅芯还是没弹出来,他无奈地甩了甩铅笔,嘀咕说,“你饿了吗?”
“饿?唔……”五条怜闭起眼,很认真地感受了一下,这才给出答案,“还好。”
甚尔的手伸进了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给她:“那就去这条通道尽头的小摊买点东西吃吧,随便买什么都行,顺便帮我带杯啤酒。啊,再顺便看看这条路上其他人手里的赛马券选了哪匹马。你的眼睛很好,不是吗?肯定一眼就能把所有结果尽收眼底吧。”
最重要的事情被他说成了顺便,真是有够本末倒置的,五条怜忍不住想做鬼脸。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终于知道了甚尔的本意,倒也不算是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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