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谢熙然(2 / 2)
登高位后,毅然决然的将赵氏接回了府里,她的待遇堪比正妻,屡次冒犯,屡次陷害,时越却一再放纵,让她害得母亲郁郁而终,可他们也有恩爱过,他却依旧能容忍赵氏做下此等下作之事。
母亲走了,阿姐在时家那虎狼之地,又怎么能过得好?即便他官居三品,无人敢当他面欺负他阿姐,但总有他看不见的地方,总有他顾不到的时候,只有将阿姐接到身边,他才能放心。
时境然轻轻将他的脸掰过来,拿着帕子给他拭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阿姐不是会任人拿捏的,赵氏和时越欠母亲的,我早晚会要他们还回来。”
时境然无疑是温和的,从小到大,无人不夸赞,说她是京城贵女之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从小在赵氏的打压之下,她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再痛苦再悲伤,也会在人前保持体面。
她手无缚鸡之力,但她足够聪明,也足够能忍,她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的,她不会让弟弟陷在这些泥泞里去,她一个人便可以了。
时境然摸着弟弟的脸,“相信阿姐,好吗?”
时境迁坐起来,双手抱住阿姐的腰,下巴窝在她颈窝里,沉闷的抱着她。
“多大了,还这样孩子气。”
嘴上说着,却依旧回抱住他,时境然知道,他一直没有走出来,一直在母亲走的那个雨夜里,无论他当上了多大的官,在她眼里,依旧是那个胆小的,在夜里躲在她怀里哭的孩子。
……
卫荣玄窝在府里,开着窗听雨,许妄盘腿坐在他对面剥着葡萄。
一只手伸过来,将剥好的葡萄放他嘴边,卫荣玄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吃下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许妄已经将一整盘葡萄剥完了,他伸手,在小厮递来的盆里洗干净手,翘起腿,“不打算回去了,我就想住这里。”
“你最好是安分些,别往谢熙然跟前凑,最好离他远点,那日在诏狱里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让他看见了你的脸,被认出来就不好了。”
许妄靠着窗,一副懒散的样子,“别担心,他认不出来的,即便觉得有些相像,但谁会觉得我会去诏狱,还被人踹了一脚?这话说出来谁信?”
“倒也不错。”
许妄靠过来,隔着案,却依旧凑得很近,“殿下,你真要查啊?”
卫荣玄挑眉,“我费心做局,不是为了各打五十大板的。”
“今日之事,那些学生和朝臣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即便是往后,他们入朝为官,官途也不会顺畅。”
“顺不顺畅有何要紧?他们需要在密不透风的学派里杀出条血路,击溃他们在朝堂那张密不透风的网。”
许妄又递了颗葡萄给他,“其实早就有人杀出去了,不是吗?沈长阳能坐到如今的地位,不是仅靠陛下就能达成的,当年那张榜上,可只有他一个是寒门。”
卫荣玄没有接,“他是杀出去了,他文采斐然,又不失灵气,可那张榜单上,只有他是寒门,包括如今朝堂之上,也只有他,这些年,陛下和我,都在找他们的马脚,可学派之间,将这些腌?事瞒的密不透风。”
许妄将那颗葡萄丢进嘴里,“难为你,天天为这些破事糟心,换做我,干脆做个甩手掌柜,他们爱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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