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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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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念猛地瞪大眼,就见封烈慢悠悠从茶室中走出,仍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爸,这可是你说得啊,千万别反悔。以后我的事,你都不能再插手。”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还不是你太胡闹!看看人家裴瑾,哪里需要家里人操心?你们还是朋友呢,就不能向他学学?”

“得,得,得,又来了!我早说过,裴瑾是裴瑾,我是我,你别总把我们放一起比较!你要是那么喜欢他,您就认他当你儿子,我也没有意见!”

“你……你……”

封烈嘴尖牙利,将封启宁气了个仰倒。

父子两个你来我往的斗了几句嘴,没人注意温念,也没人在意她的绝望。

温念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很快就流了满脸。

她颤抖着身体猛地挣扎起来。

绝育?什么叫绝育!

这个词在她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多可怕啊,无论怎么看,这个词语都不像对人,更像是对猫猫狗狗一样的宠物。

所以,在封烈的眼里,她也是个宠物?一个没有任何思想,没有尊严的附属品……

她早该知道的!

可为什么心脏还是这样痛?

温念摇着头,泪水一滴滴染湿衣襟,或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这个她以为是救赎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深渊。

温念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在这群高高在上的权贵中,她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无论是齐天娇,还是桑桑,或是封烈,都没有什么不同。

温念挣扎着,被两个黑衣男向门外拖去,即将出门的瞬间,她张口叫了封烈的名字。

男人本就心烦,听到声音有些惊讶的转过头,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又哭了,眉头皱得更紧。

“怎么了?能和我在一起,你不高兴?”

“温念,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为我受点委屈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哭哭啼啼!”

男人不耐烦的冷冷质问着,封母走了过来,小声与他说着什么,他很快移开目光。

温念瘦小的身体彻底被两个黑衣人拖出门外,无助的哭泣声被隔绝在黑夜呼号冰冷的风中,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封烈的身影明明伫立在水晶灯暖白色光芒下,却像是被蒙上一层阴影。

就在这一刻,

她的太阳,熄灭了。

……

两个黑衣人带着温念来到别墅旁的一栋小房子里。

温念没有再挣扎,因为心里清楚,当实力差距到一定程度,弱小者拼尽全力的反抗,对于强者而言,也只是无关痛痒的笑话。

从没有一刻,她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的弱小。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从小到大,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她经历了无数次。

上天为什么总是对她这么残忍?

为什么,她总是只能作为一个弱者?

作为一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孤儿,相比于普通人,温念对家庭的渴望更强烈。

绝育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也更大。

人生在世,能够拥有的感情本就不多,友情来来去去,总是很难持久;爱情宝贵,却可遇而不可求;唯有血脉相连的亲人,是最容易拥有,也最难割舍的。

可她命苦,连续两辈子都孑然一身,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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