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离奇际遇(1 / 2)
剩下的崖路,没有金芒照映,苏时倾花了比预计更久的时间。
天色已经彻底昏黑了,幸好还有野生的莹虫绕身,才让苏时倾不孤零零地觉得寂寞。
他有在尝试着呼唤冼夏,可冼夏却了无踪迹。苏时倾的识海平静无波,仿佛刚刚经过的只是一场幻境。
待到只离崖底平地半丈远的地方,苏时倾松开手脚,用不太危险的姿势跌了下去。连连翻滚了好几个周身,才安然仰躺草丛里。
还活着。真好。
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山野空气,体会到了与万物共生的美好。
虽然身上挂了彩、受了伤,可相比起死亡,这些都是小事。
多重的伤,都能痊愈。唯有只一次的命途人生,他得吝啬些,不能失去。
心情好极,忍不住低吟又唱冼夏教他的曲子。气运周身、丹田盈满,苏时倾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疲累与疼痛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散,攀爬时候酸楚发麻的部位此刻重新有了刚硬的力道。兴许是通过《清心曲》洗心褪变,苏时倾拥有了锻体的法门。
就连满身流淌的汗水,也没觉着黏腻酸臭,反而余剩清新爽利之感。
苏时倾就这么仰躺着,有一句没一句唱着歌,痴看野外的漫天星辰。
从重天上来……哪一颗星辰,会是他的居处呢?
呀!
冼夏存活于他的识海之中,岂不是他苏时倾思什么想什么都会被那尊神感应?苏时倾不禁忧虑又惊心,后知后觉地生畏惧。
识海里仍旧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只不过,在苏时倾惊惶之后,身体各处开始蔓延安慰似的暖意。
是了。
冼夏是战神,重天之上的神族什么没见过?什么不知晓?凡人种种,不过笑闹。
心有邪祟,自然生忧;
心若坦荡,何惧窥探?
想到这里,苏时倾不禁莞尔,再又摇头,笑自己多心。
夜晚的深渊峡谷不可知的危险太多,苏时倾不敢逗留,察觉体力已然恢复六七成,便从草丛里坐起,准备踏上归家的路。
才刚刚站起来,却被不远处的动静吓得一缩身!
那里好像有光。
苏时倾以为是野兽,但野兽总不可能燃了灯火来吃人,于是又很快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什么人?”双方异口同声。
看样子对面也在探究这边的动静,听语气,惊讶的程度不亚于苏时倾。
苏时倾壮大了胆子,站直,而后往前走了两步。
才发现光的来处,是火,又非火??几张黄绢符?悬浮于空中,无需借力也稳稳飘动。黄绢符咒燃了蓝色的火焰,以正正好的亮度,照明了一丈方圆里的事物。
燃符火的,应该就是眼前人了。
一位矮小的长髯老人。
这位老人也在上下打量着他,甚至驱动燃着的符咒,前来照映清楚苏时倾的面容。
“你,你能看得到我呀?”老人问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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