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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往相参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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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背着走的严柏虎,伏在苏时倾身上也不安分。看慌张的样子,估计还是想自己步行。奈何心力体力都已交瘁,这几步路偏生得依赖苏时倾。

宅门是缓缓推开的。

严柏虎怀着难以言表的忧虑,手覆上了那个尚未完全干涸的血手印,将宅门缓缓推开了。

苏时倾原本做足了准备,预想了好几种可能性。结果仍是大吃一惊??

从屋房里出来的,竟是那祸商腾有利。

腾有利怎么会出现这里?出现在严柏虎的家中?

样子还不体面,匆匆忙忙、面色煞白,急着逃离的模样像是见了鬼。

就如此奔逃着呢,却仍是没忘记怀中抱着大摞的银钱钞票。不必多想,都能料到这大摞的钞票,应该全是严柏虎及爱人阿芳的所有物。

在又一次目睹血案之前,先上演了一出豪夺。

严柏虎澎湃着怨怒,即使自身已逼近力竭,还是支出了最后的强力,从苏时倾的背上跳下来,冲回了屋房内,第一时间去找生死未详的阿芳。

对于严柏虎来说,比起料理来路诡异的腾有利,现当下还是探看阿芳要紧。

可是对于苏时倾而言,却不是这样。

可算能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闪身堵住腾有利的前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在了腾有利的前胸口上。腾有利被一脚踹飞,飞离砸在屋房前的石狮像的口边,怀中的大摞银钱钞票飞舞散落满地。

一时间前胸疼、后心也疼,着急地摸不到后背,只能捂前胸。

“饶命!饶命!”腾有利吃痛疾呼,出声求饶了之后,才发现来者是谁。

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苏时倾的时候,腾有利有片刻惊异,惊异这本来关在地牢里的人,怎么有了神通脱离那等困境?

这份惊异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腾有利骨子里生怕久留多事,一心一意想着要逃走。于是,一改县衙堂上的倨傲,卑躬屈膝地向苏时倾讨好。

“苏兄,您让让路,让我过去……”正说着,下意识回头瞄了瞄屋内。

小动作被苏时倾逮个正着。苏时倾知道铁定有猫腻,没有应声回复腾有利的话。

腾有利实在是迫切情急,迫切得乱求饶、情急得乱寻医。

从囊中取出来血玉玉佩??就是苏时倾被骗走的那枚玉佩,爬行几步凑到眼前人跟前,献宝似的奉上:“这玉佩,我还给你。苏兄你行行好,放我走吧!”

苏时倾反应也快,在腾有利凑近的那刻,就将血玉玉佩夺回了。

“别放他走。”是冼夏在叮咛。

“我才不会犯傻放过他!”

苏时倾将血玉玉佩贴身妥帖地安放好,没有如腾有利的心意就此放人。反倒是,运转三成经脉神力,揪住腾有利的领口,一步一拖,打算进屋房里去。

腾有利当然反抗。意识到要重新回去那间屋房里,乍一瞬像只被钳制住了翅膀的花鸡。

不过,无论再怎么竭力挣扎,腾有利都不可能挣脱逃走。

苏时倾终于见到严柏虎的心上人阿芳了,只是,见到的是阿芳那具仰躺在床上的尸身。

怎么一眼就知道是尸身的呢?

因为阿芳的胸口,垂直刺入了一柄匕首。匕首利刃端尽然没入体内,向外流出的血液很是骇人,丝毫不比严柏虎身上流失的少,还沾染了大半边的被褥。

受了这样的伤势,恐怕换作神尊冼夏,也活不成。

快活不成的严柏虎,痴坐着,守在床榻边,守在已而活不成的阿芳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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