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内外之别(2 / 2)
苏时倾随着斐玉堂领路前行,果然看到了平台和仓库样的屋房。平台宽阔,除尽了杂草灌木,有半片地方立了习练轻功的梅花桩。
斐玉堂可是时刻留意着苏时倾的,察觉出后者对梅花桩感兴趣,便一个纵身飞跃,跳到桩子上演示。
只不过,斐玉堂的轻功不能算好,行走桩林对他而言,还是勉强了些。
桩林上不小的踢踏动静,引得持库师父李绒衣从仓库里头走出来了。
是个苍苍白发的老头子:“是哪个猢狲翘了课,来看我了呀?”
和见到萧铎的时候大不相同,斐玉堂和李绒衣打交道的语气分明更自如得意:“回绒衣师父!玉堂来看您来啦??”
是扯着嗓子吼出声的,看来李绒衣师父的耳朵不太好使。苏时倾猜到。
“谁?”
“玉堂,是玉堂来啦!”吼得撕心裂肺,连苏时倾识海里的冼夏都惊扰了。
冼夏同苏时倾暗诽:“持艺师父和持库师父,一个耳功过人,一个老态耳背,也是有趣的事。”
那一厢,李绒衣终于听明白了。知道新子弟来了,凑近距离看了看苏时倾,算是认了脸。虽然苏时倾质疑,以李绒衣的糊涂劲,是不是真能记得他的面貌?
李绒衣仍旧犯老糊涂:“原来是春天来了。”
子弟新晋的时节是春天,李绒衣却忘了自己不久前才刚刚添置秋衣。
斐玉堂也很无奈,低声让苏时倾多多体谅老人家。
“今年的子弟,就你一个人呐?”没见到其他人也跟着来,李绒衣这么问询苏时倾。
苏时倾就在这位老人家的身前,莫名生出了体恤的悯意。他轻轻点头。
“叫什么名字?”李绒衣才刚从仓库里出来,又准备回去了。
“苏时倾。”
“苏?小苏。这么多年来,姓苏的子弟,你还是第一个。”听不清情绪,好像上了年纪,对什么都上心,又对什么都淡漠。
“绒衣师父真的能记住我的名字吗?”苏时倾向斐玉堂咬耳朵,质疑。
“?,他还真能。”斐玉堂丝毫不怕寻常的声量唐突李绒衣,他直言道,“不仅是你,抱璞守剑宗世世代代的子弟,他都能记得。”
苏时倾一脸不解。
这算是老糊涂,还是没老糊涂?
斐玉堂怅然解释道:“宗门里有一片子弟碑林,林林总总地刻下了历年来,宗门中投靠的、殉亡的子弟名姓。那是持库师父从年轻时就操手的工作,日日夜夜守护、年年岁岁翻新??所以他能记得名字,这并不稀奇。”
李绒衣推开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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