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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滥竽充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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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想透,远眺的注意力收回此间,苏时倾的眸对上了容情的眼。

容情不知道在自己慌张什么。原本安安分分搭在亭栏上的双手,抓紧了又尴尬地松开、松开了又强迫地抓紧。就连眼神都不敢再往苏时倾的方向探究,飘来飘去,才终于找回应该安放的戏台那处。

入耳的乐声此进彼出,心思没在听。

好在,容情心底这样的堂皇感没有持续很久。

在身后不远处的某一间客院中,传来愈加音重的争执声。

苏时倾扶剑警惕,瞬时转眼,看向争执声的来源。

容情找到了纾解堂皇感的方式,伪装成是要寻乐事的样子,当即就冲到那间客院的拱门外,侧耳悄看偷听。

苏时倾当然拦不住,只好也凑近过去。

这间客院里聚着的,不是杨员外府上的内眷或是邀请的宾客,而是一队被邀请来准备上台演出的戏班子。

似乎意见出现了分歧,正在吵闹。

吵闹的声量在相互斗比增高,听得苏时倾容情蹙眉,一时半会儿还搞不清楚分歧的始源。他们面面相觑,失语地继续探听。

容情的脑袋探了半边,一只眼睛刚好能全览客院里的境况。

离拱门不远处的地方,站着执杖老者。看他满头花白的头发,猜他最年长,应该是这班子里头拿主意、话事的人。

其余戏班子弟通通在这老者身前跪着,跪得身姿板直。

这样跪,膝盖最疼。和跪坐不同,是不能喘息休歇的。

容情心生悯意,幻觉自己的膝盖也疼了。

“这些戏班子弟,好像在求老班主什么。”苏时倾本意有觉得悄看偷听非君子所为,奈何练习了偏感术之后,五感敏锐得很。不情愿听,却也听进耳朵里来了。

“戏班子弟们都已经扮上了样相,不临场再习演一番,却苦求老班主?许是遇上了什么极其要紧的事情……”容情偷看的很认真,在想那一套套精致戏服经跪之后,恐怕难免会留下尘灰印子。可惜了。

疑虑的事情始源,很快被争执的戏班众人翻覆重提。苏时倾容情等得足够久,将碎片化的线索重组又重听,终于能明白起因经过。

“班主,不可退约啊!永林班负债累累,杨员外给的演出报酬,是咱们维系生计、维持经营的唯一机会。”情绪最激动的,莫过于跪在最前面的那位正净。

正净诤诤直言,苦诉戏班子的危机难处,以此挽回老班主的绝念。

什么绝念?

“你当我??情愿退约吗?”老班主声嘶厉厉,心焦心酸化作无端怨怒,“你们大师兄忽然高热、性命垂危,今日如何还能担戏上台?”

原来是缺少重要主演,戏目唱不成。

“我们、我们能改戏目!对,改暂时不必要大师兄上场的戏。”同跪的青衣也斗胆忠谏。她说话时候的语气没有正净足劲,想来往日不常与人冲突。

“我们能换戏。换戏!”子弟们纷纷附和,都不愿意退约。

老班主成了孤军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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